小標題:劉邦佈局兩線作戰,李左車進諫擊滎陽救趙
漢三年後九月,殺掉夏說成為徹底激怒陳餘的導火索,原本陳餘只是想著去援助魏豹,抵抗漢的入侵。
所謂唇亡齒寒,只是想保住趙地的太平,心裡還是處於中立的狀態,並未真的願與漢來個若死我活。
可現在漢殺夏說,並派遣陳豨攻略代地,陳餘再也不是那個心有徘徊的人,鐵定的站在楚的立場,與楚為友,與漢為敵。
後九月(就是潤九月,已經相當於後世的十月)的風已經很涼,已是深秋,初冬將至。
殿內的爐火已經燒的通紅,大殿內暖和很多,但陳餘的臉色卻比初冬的風還陰冷。
群臣諸將見趙王歇、陳餘至,立刻安靜下來。
沉靜下來後,陳餘直接開門見山,“唇亡齒寒,西魏社稷不在,代相喋血於閼與,漢已侵入代地,趙地亦岌岌可危,諸位富貴爵位或將不保,如與守貴,需與漢死戰。”
不得不說陳餘很會扇動人的情緒,陳餘短短的幾句話立刻讓大殿上的群臣諸將臉色暗淡。
原本還在為富貴沉醉的人立刻臉色大變,這些人皆是冒著掉腦袋的風險才獲得的富貴,今天有人拿走。
豈能願意!
“該如何抵禦漢賊,太傅儘管吩咐,吾等願與太傅共守富貴。”一名文臣響應道,表示願與陳餘一起守富貴。
“老子富貴乃浴血奮戰而來,漢欲取,必濺起一身血。”一名武將話很直,直接話裡帶血。
“漢欲取吾等富貴,休想,同為滅秦功臣,憑何漢要獨佔!”
“絕不答應。”
“大王,吾雖舊傷未愈,亦不懼再添新傷,請大王下令,吾等願死戰。”趙將賁郝說道。
賁郝的話這才將群情激昂的氣氛引上正道,於是紛紛請趙王歇下令。
趙王歇這才開口道,“豈止趙代血脈相連,魏趙雖為近鄰,實則打斷骨頭連著筋,唇亡齒寒,趙不得不奮起自保,寡人會親臨戰線與諸將共對敵。作戰計劃寡人已與成安君(陳餘)、廣武君(李左車)周密相談,現由二公細細講來。”
趙王歇的話既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同意作戰在清理之中,言欲親臨前線督戰,鼓舞士氣,這倒在李左車和陳餘的意料之外。
陳餘接過趙王歇的話道,“據斥候探報,張耳、韓信已合兵一處,越過太行山,欲東下井陘擊趙,吾已調兵馳援井陘,欲集合趙地兵力十萬,增益旗幟號二十萬擋漢軍與山西。”
說到這裡,陳餘已命人開啟地圖,進行兵力調配的說明。
李左車則提出另一番策略,說道,“漢與強楚戰於滎陽,本已僵持不下,今又分兵戰河北,趙非西魏,同時與趙代、楚作戰,可謂不自量力,狂妄至極,
漢既做狂傲之夢,趙自不能坐以待斃,一味被動迎接,可分兵南下擊河內,由河內渡河南下擊滎陽,配合楚,南北夾擊,一舉滅漢王,韓信必回救,彼時趙兵不必北上迎於井陘,可伏兵於閼與之南,截殺韓信、張耳。”
陳餘的意思是集中兵力去井陘打韓信,主動迎擊,粉碎韓信的擊趙計劃,李左車的意思不去主動趙韓信,而是直接去擊劉邦於滎陽,與楚一同戰劉邦,令其不得不回救,從而解井陘之圍。
一個調動漢軍在奔命之中伏擊,一個則主動戰於井陘,兩個計策各有千秋,群臣諸將不知該從何。
李左車和陳餘皆看向趙王歇,看趙王歇敢如何選擇,這下讓趙王歇有些為難。
先前更說過要親臨井陘前線,這無疑是同意陳餘的作戰計劃,可李左車的建議也很好,如此可能做到不戰而屈人之兵。
趙王歇在詢問李左車可有不戰而屈人之兵的策略,李左車就在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