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皆躲著。
馮敬這個時候有些無奈,此刻跟著一起尋找渡河之處的戴野卻開口道,“吾觀此地民風淳樸,尚不知懷王已死之事,欲渡兵馬,皆以為楚軍要南征,此事可做文章。”
戴野的一句話令馮敬茅塞頓開,“此事可行。”
馮敬便命人為懷王立碑,為懷王哭喪,為懷王鳴不平。
在交通不便,主要戰場又在淮北的情況下,這些地方的確很閉塞,閉塞的過著自己的生活。
如今忽然聽聞其實懷王已死,盱臺一帶之民皆哀戀之,併為楚軍的暴虐感到不滿。
有人不滿,就會不安分,馮敬和戴野又以重利甚至是爵位邀請,終於有人不甘於一輩子窩在這窮鄉僻壤以打漁為生,終於指出一個隱秘的渡口,可以用民用漁船來渡河。
於是乎,灌嬰從徐縣徵調而來的戰船聚集在盱臺的渡口,欲渡。
這嚇得盱臺的楚將兼盯臺公立刻將兵馬調往盱臺之北,在淮河南岸列陣以待,
更命千餘人樓船兵日夜巡邏淮水之上,準備以強勁的態度來回應漢軍,盯臺公見一切佈置妥當這才心安。
心安歸心安,但並未懈怠,而是非常仔細的督戰,直到和灌嬰軍在水上交戰數次,使得灌嬰軍未能正式登岸這才放心的回到城中。
將水上的防禦戰線交給盱臺縣丞,也是他非常信得過的兄弟,曾經是參與過遷徒楚懷王的過命兄弟,值得信賴。
盯臺公一走,淮水上的灌嬰立刻命駱甲行船靠近,只是擊鼓不戰。
不斷挑戰楚軍,楚軍久而久之,習以為常,不予理會,堅守自己的崗位。
馮敬、華毋傷、李必三人率數千人悄悄於盯臺之東渡過淮水,然後悄然將盱臺給包圍。
一夜醒來,盱臺公大驚,立刻命斤候悄悄溜出去向淮水之岸的縣丞求助,回兵救援。
盱臺縣丞得到訊息第一時間的反映是此乃圈套。
聲東擊西的把戲,漢軍於淮水上都是小打小鬧,不過是吸引盱臺城的主力,然後伺機攻城。
盱臺縣丞給斥候的回覆時,讓盱臺公堅持一天,他這邊擊退漢軍後,再救援,否則腹背受敵將非常危險。
盱臺縣丞認為漢軍不過是圍困盱臺城,使得他不得不回援而已,不會立刻發動攻城。
盱臺縣丞確定自己的判斷沒錯,但在數名斥候接連催其回援,他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
人一旦懷疑自己的判斷,懷疑自己的選擇是否正確,那麼他離失敗便不遠。
幾次向灌嬰挑戰不得,盱臺縣丞再也扛不住,率軍回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