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願往。”
灌嬰對著周定搖搖手,隨後對李必道,“項襄何在?”
李必道,“在建造壁壘。”
“傳我令,令其率本部人馬去會會那項冠。”灌嬰下達命令。
命令傳下,項襄進賬告別,“劉襄領命,立刻出發。”
“進餐後再行不遲。”灌嬰道。
項襄卻堅持道,“幸蒙漢王留身賜姓,少有報恩,
今有立功之機,不敢耽擱。”
“劉將軍,可知吾令將軍追何人?”灌嬰提醒道。
“敵軍之將,項氏,
襄,劉氏,無論何人,末將乃大漢之將……”項襄還想再說些,
發現多說無益。
如果灌嬰懷疑此楚漢焦灼之際他的忠心,
就不會派他去,
便點到為止。
灌嬰親自為項襄牽來一匹戰馬,目送其離開,
項襄頗為感動,此行如何暫且不提。
淮水之上寒風呼嘯,銀白的薄冰發出咔嚓嚓的龜裂聲,
破碎如蛇一般快速向遠處蔓延。
碎裂的源頭處有一批戰船下水,在寒霧中迎面而來。
如同夢境中即將破壁的戰船,
沿著淮水一字排開。
數量還在不斷的增加。
在風聲、碎裂聲中夾雜著喊殺聲,
箭矢聲,戰船被拖拽後的咯吱聲,
不絕於耳。
一場封鎖淮水的戰爭悄無聲息的打響。
一匹高大威猛的戰馬在寒風中快速賓士,
戰馬上一楚將滿臉的血跡,戰袍都染成了血紅色,
快速的向一處營帳奔去。
來不及讓戰馬停下,就急急的跳下戰馬,
鑽入大帳內。
“大王,戰況不利,黥布牢牢封鎖淮水沿線,
我軍傷亡不小,
是不是……”這名戰將還想再說下去,
見項伯示意,他才硬生生住嘴。
大帳內的項羽站在沙盤前一動不動,
不知道他戰了多久,
忽然項羽抬頭,“項悍,渡淮水之戰如何?”
項悍一臉慚愧,“大王,末將不才,未能成功擊退黥布水軍,
如今除鍾離昧與項聲將軍外,
其餘皆不利。”
聞言,項羽怒道,“昔日,龍且尚在時,
項聲與之已敗黥布,更收其兵馬,
如今何來兵馬阻楚軍於江上?”
項悍猜測道,“昔日大王收黥布兵與大司馬周殷,
如今周殷亦反,
莫非兩者早已相謀阻大王南下?”
“周殷反時,已將九江兵帶走從漢,
況黥布與周殷常年未曾坐席長談,
難有此合謀也。”項伯分析道。
項羽點頭,“然也,黥布斷然難以短時間聚集大量兵馬,
必然是虛張聲勢,
不可為逆賊黥布所矇蔽,
繼續進攻,
著靈常督辦船隻事宜,
務必十五日內渡過淮水,
鼓勵將士在淮南過冬。”
項羽下達命令,繼續戰鬥,還要鼓勵士卒到淮南九江過冬,
項悍內心有些忐忑。
在作戰中,項悍發現這支樓船軍似乎不像是黥布臨時拼湊的,
倒像是憑空降下的一支訓練有素的水軍。
如此情況著實詭異,但項悍見項羽如此決絕,
又不知道如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