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李存寧抬起頭看向周靜姝問道。
“你和存孝一樣。”周靜姝笑著說道:“那時候只要你二叔在家,你們就天天纏著他,連晚上睡覺都得跟他睡。”
“我都不記得了。”李存寧笑著說道:“不過我二叔總是跟我說,我出生的時候,是涼州最艱難的時候。”
“那時候的涼州何止是艱難吶!簡直就是兇險。”周靜姝說道:“那時候你們的爹,你們的二叔兩個人,手裡就三千青壯,你二叔手裡一百二十騎兵,兩個人就靠這點人,要守住當時的定安縣,而他的對手最少有八千人,手裡還有四百重甲步卒。”
“就這麼點人?”李存孝疑惑道:“現在我涼州可是有百萬大軍呢!”
“創業艱難唄!”周靜姝說道:“涼州能有今天,你們的爹和你們的二叔可是費盡了心力。”
“我也是聽你們二叔後來跟我說的。”周靜姝說道:“那時候你們的爹和叛軍打的正焦灼,誰也不知道能不能守住定安縣,也就是那個時候,存寧你出生了。”
“所以說,存寧你是在涼州最艱難的時候出生的,那時候誰也不知道未來會怎麼樣。”周靜姝繼續說道:“而存孝你就不一樣了,知道為什麼所有人都說你是含著金湯勺出生的嗎?”
“為什麼?”李存孝好奇的問道。
“因為你出生的時候,涼州已經不是誰都能惹得起的了。”周靜姝說道:“你們的妹妹更了不得,那可是含著金鑲玉出生的,那時候的涼州你們應該有印象了,很強大。”
“那竟擇和嘉卉呢?”李存寧問道。
“他們和凝語一樣,出生就算是人生巔峰了。”周靜姝笑著說道:“不過你們從小就沒吃過苦,這一點倒是可以肯定的,你們二叔太寵著你們了。”
“好了,快吃飯吧!”周靜姝說道:“吃了飯就去學堂,要想知道以前的事啊!等你們二叔回來,讓他一點點講給你們聽。”
兩個小傢伙吃了飯就去了學堂,而周靜姝這個時候才有時間拿起那封軍報看了起來,她關注的東西不多,除了想看看路朝歌有沒有領兵衝陣以外,其它的她並不是很關心。
而李朝宗在吃過早飯後就去了禁軍衙門,又開始了一天的忙碌。
忙碌了一上午的李朝宗正準備休息一會,卻見一名傳令兵衝了進來。
“啟稟大都督,北疆八百里加急。”那傳令兵衝進大堂躬身行禮道。
李朝宗眼睛一瞪,看向了那名傳令兵,道:“昨晚才送來一封八百里加急,怎麼這又來了一封?”
“啟稟大都督,三國聯軍已被擊潰。”傳令兵說道:“三十萬大軍半數被斬殺,餘下盡皆被俘。”
李朝宗走過去接過軍報看了起來,這次的軍報是夏侯仲德寫的,將最後一戰詳細情況一一向李朝宗進行了彙報,甚至包括路朝歌帶兵衝陣的事。
對於北疆邊軍打勝仗,李朝宗並沒有什麼驚訝的地方,雖然兵力上不佔優勢,但是兵力又不是決定一場戰爭的最主要原因。
“永遠都不消停。”李朝宗嘆了口氣,道:“二十歲的人了,怎麼就不能穩重點。”
“大都督,這是少將軍給您的軍報。”那傳令兵見李朝宗看完了第一封軍報,又從懷裡拿出了第二封軍報遞給了李朝宗。
李朝宗接過第二封軍報,看了那傳令兵一眼,道:“你家少將軍有什麼交代沒有?”
“我家少將軍說……說……”傳令兵猶豫了半天,也沒想好到底要不要把那些話說出來。
“說吧!”李朝宗看著吞吞吐吐的傳令兵,道:“你家少將軍什麼德行我還不知道?”
“少將軍說,李朝宗我氣死你,你還好意思心安理得的在家裡睡大覺,我就折騰你。”傳令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