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兒,路上聽話,不要任性胡鬧,”中年婦女高聲喊道。可是小女孩哪裡還能聽到,以老族長的速度早已離開了數十里遠,中年婦女見狀,只能搖頭輕嘆道:“這孩子,怎的這般頑皮,還好是隨老祖出行,自身安全倒不是問題。”
冰遠聞一行四人從西北最為寒冷的冰界山處趕往極西菩提寺,一路上來氣溫逐漸回升,直到菩提寺就好比走過半年一般。
一行四人在三個時辰後趕到菩提寺。
“慧聰,帶我去見那名發現了異人蹤跡的年輕弟子,我要看他身上是否殘留著異族氣息。”冰遠聞叫過慧聰讓他帶路。
慧聰領命,將其餘三人帶到了琉璃閣,踏入閣內,望見普渡,慧聰向普渡使了個眼色示意他退去,普渡見來了外人立刻心領神會道了一聲阿彌陀佛便退了出去。
冰遠聞來到陳昭和近前,仔細打量一番後,忽然開口說道:“能寬大師,我要探一下這位小友的記憶,稍後會有補償,你不介意吧!
能寬聞言,微微一笑,也沒拒絕。這可急壞了一旁的慧聰,慧聰急忙喊道:“師祖這······。”
能寬依舊不搭言,只是微微點頭,示意慧聰安心,慧聰依舊滿腹疑慮,被動的被他人探查記憶會有傷神情,對於初入修行之道的修士危害頗大,甚至有可能影響道悟性,故而慧聰有意阻攔。
冰遠聞見能寬默許,一隻手方要搭上陳昭和額頭,身後的冰憶菱突然喊道:“祖爺爺,這樣不好吧!看病榻上的哥哥也是初入佛門,貌然探查記憶會有損他的資質的,我們還是換個方法吧!”
冰遠聞一笑,答道:“菱兒放心,我自然會注意,並且事後會對這名小友做出補償,只是事關重大,我不得不如此做為。”
陳昭和臥在病榻上聽聞冰遠聞的話語也是一驚,心中擔心化生寺神秘老僧授予的佛經會因此洩露。只是見到一旁的師祖也無法阻攔,心裡便知眼前這老者修為必定高深,只能默默乞求記憶不被探個一乾二淨。
冰遠聞一隻手放在陳昭和額前,自身神識透過手臂緩慢會入陳昭和腦海。昭和渾身緊繃,不知所措,一時間額頭上竟然冒起了細密的汗珠。
冰遠聞的神識繼續前探,俄而,匯入陳昭和腦海的神識凝成一名小人懸浮在空中,小人前探,就欲挖掘陳昭和的記憶,可能是感覺到了陳昭和的緊張,冰遠聞開口說道:“小友,你莫要緊張,放鬆識海會減輕傷害。”陳昭和依舊緊張不已,無奈之下,神識所化的冰遠聞繼續向前,方才走出兩步,就見陳昭和腦海中又出現一人,一身華貴僧衣,盤坐在空中,看樣貌十分年輕就好似氣血方剛,二十出頭的青年人可是一開口,語音語調中又彷彿充滿了千年的滄桑。
“阿彌陀佛,施主你請回吧!不管你因何緣由進入此地,還請你退去,莫要逼老僧出手。”說完那僧人盤坐在空中一動不動,自內而外的散發著無邊佛意。
見到年輕僧人,冰遠聞心道不好,敏銳的神識察覺到了眼前這位僧人並非自己能夠招惹,連忙說道:“對不起,晚輩不知這小友與大師的關係,無意冒犯,這就退去。”說罷冰遠聞立即撤回神識,心中也是暗暗責怪能寬,既然有菩提寺前輩設下禁制直接告訴他便是,何必使他浪費口舌還落得個尷尬收場。
就在神識要完全撤離陳昭和的腦海時,冰遠聞又隱約望見陳昭和的腦海深處出現了一雙幽暗而又賦予毀滅力的眼睛,還沒看清,就聽見那裡傳來了“哼”的一聲,緊接著,冰遠聞的神識就被強行吸入黑暗處,連自己的靈魂彷彿也被吸引了進去,嚇得冰遠聞連忙斬斷神識,棄下陳昭和腦海中的那段才保得性命。
做完這一切的冰遠聞面色煞白,張口吐出了殷紅的鮮血,嚇得一旁的冰凌兒驚呼:“祖爺爺,你沒事吧?怎麼還受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