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從此之後,我的一言一行,吃穿住行,都要按照他的規定來。
我的人生就此變成了單行道。
沒有可能或許,只有必須禁止。
心像是被巨大的斧子劈成了兩半,一半的我看著自己就像一隻提線木偶,在舞臺上不停的上演著可笑的鬧劇。
他不會在意我的痛苦,只會在乎我是否做到了。
……誰會在意棋子的感受呢?
我恨我的主人。
他給了我曾經夢寐以求的一切,卻失去最基本的自由,選擇的自由。
我恨他,我比任何人都恨他。
他摧毀了我,把我重塑成了另一個形狀,毫不猶豫的把還未冷卻的我拋了出去。
我是不需要自己意識的棋子。
可悲卻不可憐的,向無辜之人撞去。
……
因為順平不參加這次交流會,到休息區研究戰術的時候,屋子裡就剩他們幾個一二年級的了。
沒了順平這個擋刀的後,鶴梅理所當然的也被制裁了。
唉,感覺虧大了,他們看見虎杖死而復生的表情沒看到,還要捱打……
都是五條悟的鍋。
鶴梅一邊被野薔薇的泰山壓頂,一邊聽他們商討戰術。
「團體戰的形式往年差不多都那樣,但虎杖加入進來就要改變戰術了。」說著真希看向鶴梅,「鶴梅,你能拖住東堂嗎?」
???
為什麼多個虎杖她就要去打東堂了,她不幹!
鶴梅一個鹹魚彈射,差點把野薔薇撞到牆上。
「不要,我寧願去和十個山地大猩猩搞肉搏,也不想和他打。」
像這種看起來頭腦簡單又四肢發達的,對她來說再苦手不過了。
拼肉搏,被體型壓制,五條悟只是高,東堂是又高又壯,論體型一個頂她兩個,這種體型差真的太難彌補了。
用她的沉醉術式去魅惑吧,對面的實力在鶴梅看來只高不低,而且聽那意思還是個心有所屬的,頭腦簡單的人一旦陷入戀情,真的是特別難搞——這種難度,別說她現在了,等她特級了也不一定能成功。
按理說打這種可以嘗試用計謀和陰招算計他,但鶴梅不知為啥,一想到這裡總有點不好的預感……
欸,這麼苦手的傢伙,她是真的啃不下啊。
聽到了鶴梅有理有據的拒絕後,真希也沒多說,只是輕輕哼了一聲。
「也行,那虎杖,你去拖住東堂……」
等等,虎杖也要去的話』
鶴梅光速舉手。
「真希,我也要去打東堂!」
真希冷笑,「你不是難以承擔組織重擔嗎?」
鶴梅:「為了組織我願意奉獻一切。」
真希:「呵,我看是為了虎杖吧。」
虎杖開心的看向鶴梅,彷彿根本沒聽懂真希的言外之意一樣,笑容格外燦爛耀眼。
「真是太好了,我可是希望和鶴梅並肩作戰很久了。」
鶴梅看著他天真爛漫的模樣,突然覺得喉嚨有點哽。
「嗯,我也一樣。」
……
在東京校商量戰術的同時,另一邊,京都校在討論怎麼殺死虎杖悠仁。
京都校的校長樂巖寺,表情陰沉的對同學發表不要心軟,把虎杖當作詛咒打的宣言。
東堂很討厭這樣的氣氛,直接說要去看小高田的節目。
脾氣古怪卻實力強勁的他根本沒給在場任何人的面子,說出了戰術隨你們出,我聽算我輸的驚人發言。
等到東堂和校長離開後,一本正經的加茂主持起了如何殺死虎杖悠仁的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