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來什麼?」
「當然是這小子自我攻略能力很強……啊——」正重新給吉野順平蓋被子的鶴梅嚇了一跳,啪的一下就跳上了床。
黑暗裡,突然傳出一聲輕笑,只見五條悟雙手抱胸,斜靠在背光的陰影處,宛如一隻抖個不停地大號羽毛球。
「你這傢伙什麼時候來的?」
「看見鶴梅醬半夜不睡覺跑來撬鎖,就跟過來看看嘍……」說到這裡五條悟失望的扁扁嘴,「……原來不是夜襲吶。」
「真是大人的齷齪思想。」
「鶴梅醬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看不出來什麼?」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鶴梅面不改色的瞎扯,比劃了一下自己的身高,「講道理順平這傢伙不是戀童吧。」
風評被害的順平沒法反駁,躺在床上睡得香甜,五條悟倒是替他說了幾句好話,未成年人純純的愛戀怎麼能叫戀童呢,除非……
「鶴梅醬謊報了自己的資訊嗎?」
他似乎指的是年齡,可看神色似乎又不是。鶴梅心跳如擂鼓,面上卻絲毫不顯,眉頭一挑,反問道,「…你查到了什麼?」
「嘛,一點有趣的東西。」五條悟含混不清的說著,氣的鶴梅想打這個惡趣味的傢伙一頓。
「鶴梅醬你是詛咒師嗎?」
「欸,詛咒師是什麼?」
「就是犯了錯的咒術師,你當成普世觀念下的通緝犯就行了。」
「那我不是。」
五條悟滿意的眯了眯眼,像一隻愜意的大貓,慵懶的說,「那鶴梅醬認識詛咒師嗎?和詛咒師有什麼進一步的聯絡嗎?」
「老實說我也不知道那個人是不是詛咒師……如果是,我應該是和詛咒師短暫的生活在一起過。」鶴梅醬一邊觀察著五條悟的態度,一邊斟酌著回答。
可惡,這個人為什麼帶著眼罩啊,完全看不出什麼表情變化,只能連蒙帶猜了。
「你的名字是真名嗎?」
「是。」
「你是男的還是女的?」
「……您擱這兒搞人口普/查呢?」
五條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別這樣嘛,我也不想來做這個壞人的。我是一名充分尊重學生個性與隱私的好老師,有什麼青春期的小秘密可以來和老師分享喲。」
「沒有,你可以走了。」
「無情的鶴梅醬也很可愛呢,快告訴我,你到底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呢。」
「……你要是覺得視線不好,就把眼罩摘下來,別擱這兒玩盲人碰瓷的遊戲。」
無視掉五條悟莫名其妙的笑點,鶴梅從床上跳下來,找了張凳子坐下。
「怎麼,終於想起來要來提訊犯人了,一直不動聲色的我還以為你們要放我們一馬呢?有什麼打算,是先三堂會審還是先定罪。」
「鶴梅醬身上的刺都要炸出來了,放寬心放寬心,沒那麼嚴重,偶爾也要信賴一下大人呀。」五條悟將鶴梅從凳子上拎起來,抱進懷裡擼毛。
然而鶴梅可不吃他這一套。
「順平誤入歧途,險些犯下大錯,我來歷不明,要是真如你說的,還和你們這邊的通緝犯有關係……你們要是真的如你表現的那麼不在乎,七海就不會在我想和硝子小姐共處的時候故意跟上來吧。」
「那鶴梅醬你又為什麼要回來呢?明明跑掉了不是嗎?」
「……」
「是為了虎杖?」
「……我可以不回答嗎?」
「看來是為了順平。」
「您自說自話的本事真不錯。」
五條悟發自內心的笑了出來。
「坦率點不好嗎?順平知道一定很開心……好了好了別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