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您自己去面對所有的責難,我們是夫妻啊!”
“只要我休了你就不是了。”他樂觀地道。
“侯爺可能放過我嗎?”她苦笑道。“何況,我的孃家哪有我容身之地?”
“這……”於大任倒忘了這個問題。“可是留下你只是害了你啊!”
“也許侯爺會寬宏大量地饒了我們的。”莫念慈抱著一絲希望。“他看來並非殘酷不講理的人。”
“傻瓜!”於大任對此不抱任何希望。“沒有一個男人能受得了這個,我傷的是他的尊嚴,事情若傳揚出去,他的臉往哪兒擱?”
“傳揚出去?”莫念慈靈機一動。“我們可以向候爺保證絕不將此事洩漏給第三人知情。”
“這還用保證嗎?”於大任笑他這個單純的妻子。“事情若傳揚出去,我們還有命嗎?”
“可是他……怎麼用這個罪名治我們?事情傳揚開來,他也一樣顏面盡失啊。”
“誰說他會用這個罪名治我們?”於大任搖搖頭。“我在宮中看的太多了。這些達官貴人殺人的理由可多著呢!只要看你不順眼,隨便給安條罪名就行了。”
“侯爺不會這樣的。”不知怎地,莫念慈就是相信他不是這種人。
“也許吧。”於大任從不曾見識過任靖傑的為人處事,實在無從判斷起。“不管如何,你還是得走。”
“不!”莫念慈難得如此堅決。“我不會走的。這件事我們兩個都有錯,不能讓老爺您一人承當所有罪責。”
“你何必這麼傻?”於大任十分感動,他娶了個好妻子。見多了宮中勾心鬥角的遊戲,他已經沒有見過如此善良的人了。“唉!都是我害了你。”
“結果我還是讓你成為……”
他未竟的話莫念慈很清楚。“不,我不是妓女。只要老爺知道我不是就行了,我不在乎他人說什麼。”她堅強地說道。雖然任靖傑的話讓她心痛,不過她不能在乎。
“念慈,答應我!”於大任正色道。“如果我……有個萬一,你要自己逃命去。”
“我不……”
“答應我!”他急切地要求著,“我錯了這一次,絕不能再將你拖下水。”
“……好的。”屈服於他的權威,她囁嚅地答應。
莫念慈心裡雖震驚於任靖傑的身分,但她仍認為事情不至於像老爺說的那麼嚴重,當然,任公子絕不是吃了虧還默不作聲的那類人,不過他也不至於因此就要人的命啊!不知怎地,她就是這麼相信,那個與她同床共枕三天的男人,一定會放過他們的。
夜闌人靜,一條人影悄悄接近莫念慈的床前。
看到她的床上只有她一人,任靖傑的心情突然好了許多,他原本還以為會看到於大任和她睡在一起,沒想到會只有她一人。
這也難怪,她和他一起時仍是完璧之身,沒跟丈夫睡在一起也是正常的。只是,他們到底算是什麼樣的夫妻?有哪一對夫妻是這種相處模式?這於大任算什麼男人?!
如果他是她丈夫,一定會每天抱著她入眠,哪會放她一人獨守空閨?
察覺自己的心思,任靖傑連忙鎮定心神。瞧他在想什麼?他可是來辦正事的!
彎身掀開簾幕,她絕美的臉龐出現在他的眼前。真該死,一個晚上沒見她,她似乎變得更美了。說來荒謬。除了第一次見面時,他曾在太陽底下見過她,其餘的相處時光都幾乎是在燭火相伴的情形下。這幾乎就是他們之間的情形,永遠也不能光明正大。
一夜的擔憂,莫念慈好不容易才閤眼,不過並未熟睡。恍恍惚惚中,似乎有人在看著她,莫念慈自然而然地張開眼睛,果然有一雙朗若流星的眸子注視著她。
“你?”尚來不及呼救,莫念慈就被點住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