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合階,童虞茜想上去攔他,程子峰慌亂之中踩到了童虞茜的裙角……
聽童虞茜說完事情的大概經過,我以手覆面,言不由衷地誇她:“你……好樣的……”
童虞茜簡直就是個不作死就不會死的典範,從小到大皆是如此。還好他們當時站的地方不高,兩個人都只受了點皮外傷。
我基本上猜到了接下來的劇情,問她:“他以為和他一起滾下樓梯的是童虞倩,對吧?”
“嗯。”
“他覺得是他害你受傷,非常內疚,於是找機會約你見面,關心了幾次,體貼了幾次,對吧?”
“嗯。”
“然後你們倆孤男寡女、乾柴烈火,他就對你培生情愫了,對吧?”
“嗯……去你的,不對!”童虞茜忽然反應過來,“什麼叫孤男寡女、乾柴烈火?注意你的措辭啊廖馨馨!我跟他連手都沒牽過。”
“別那麼在意細節,大致內容對上就行了。”
“好吧。”童虞茜很苦惱,“確切地說,他是對我冒充的童虞情暗生情愫。這次是我失算,一不小心玩砸了。算了算了,我不玩了,趁早收手還能有餘地,不然被我爸和我妹知道,我就死定了!
“就這樣放棄了?我可是賭了一包瓜子的。
我提醒她。
“等你回來我給你買十斤,吃不死你!”
“你只是為了贏我一包瓜子,還是真心喜歡他?”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一個月換八個男神,輸一次也不丟人。你當年不也是花了四年時間都沒搞定宋南川嘛!”
“童虞茜你夠了啊,適可而止!”
“好好好,不提他。等你回來我給你買瓜子,再見!愛你,麼麼噠!”
我掛了電話,不禁哭笑不得。原本我還擔心沒拿下程子峰她會難受,她對程千峰就算不是愛,至少也是喜歡的。現在看來,是我多慮了,她並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況且她的自愈能力要比一般人強得多。
我在臥室裡和童虞茜打電話的時候,陸西城一直在辦公桌前研究建築圖。他戴著一副黑框眼鏡,以前我都不知道他近視,這還是我第一次見他戴眼鏡。
他一放下圖紙,我就忍不住問他:“你認識程子峰吧?”童家的慶功宴上我看見他們說過話。
陸西城微微抬眼:“很熟。他一直很受女孩子歡迎。
“猜得到,他長得就是女人最愛的那款。
“所以呢?”
“不是我,你可別瞎猜啊,是童虞茜。”
“然後呢?”
“你覺得,如果一個女人喜歡一個男人,但是堅持了好久還是猜不透這個男人對她是什麼態度,她應該怎麼做比較好?”如果童虞茜一早就別用這麼作死的方式,也不至於搞成現在這樣。
“不知道。”
“別那麼高冷,敷衍我一下也行。”
陸西城摘下眼鏡,把日光轉向我:“看信心。如果有信心讓對方喜歡你,繼續堅持也無妨。”
“呵,童虞茜她就不是一個能堅持的人。”
童虞茜沒有耐心,她不可能對一個態度暖味不明的男人堅持太久的。我和她不一樣,我是沒有信心。當年若是有足夠的信心讓宋南川喜歡上我,我會不顧一切地向他告白。不捅破是怕沒面子,更怕連朋友都沒得做。
“反過來呢?”陸西城發問。
“什麼?”
“剛才你問的問題,反過來:如果一個男人喜歡一個女人,但是堅持了好久還是猜不透這個女人對他是什麼態度,他應該怎麼做比較好?”
“那得看那個女人心裡有沒有別的男人。如果沒有,問題就簡單了,以真心換真心,總還是能金石為開的;如果她心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