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陋的草屋內,木板隨意搭建的簡陋餐桌,粗糙的飯菜,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貧窮。
但是有一對相濡以沫的老夫婦,還有一對年輕貌美,看起來非常恩愛的夫妻。
“你們夫婦倆郎才女貌,真般配,更難的是還那麼恩愛。”
看著甄菲菲體貼地給凌寧餵飯,老婦人忍不住說道。
甄菲菲的臉蛋泛紅,想要解釋清楚,卻又先瞥向了凌寧。
凌寧沒有解釋兩人的關係,而是預設是夫婦,並回道:“兩位長輩才恩愛啊,彼此守護著對方。冒昧地問一下,家中還有其他人嗎?”
老婦人回道:“原來有個兒子,參軍犧牲了,還有個女兒,嫁去了外地,已經兩三年沒有訊息了。”
“抱歉。”凌寧歉意道。
老翁笑道:“不必如此,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和際遇,活著就好好活著,人生能有幾個十年啊,要活得通透,不要活在痛苦中。若是死了,那就安心的長眠。我和老婆子也想好了,哪天扛不住了,那就不扛,不瞞兩位,墳地都挖好了。”
“老先生真是豁達!晚輩受教了。”凌寧鄭重回道。
是啊,活著就好好活著,死了就安心長眠。
按照心中的想法去追求人生,這樣才精彩。
但是,誰又真正能做到這一點呢?七情六慾、家庭事業,就像是枷鎖,束縛著人,讓人無法純粹地活著。
甄菲菲突然低下了頭,不知怎地,她心中湧現出一股傷感,她似有所感,也許自己的人生就是痛苦的,活得不通透。
隨後,她深吸一口氣,在心中鼓勵自己,一定要隨心所欲地活著,她已經死裡逃生一次了,如果還不能活得通透,那對得起自己嗎?
想到這兒,詹菲菲的臉上綻放笑容。
這時,凌寧拽下腰間的玉佩,放在了桌子上,說道:“老先生,老婆婆,我的眼睛還沒好,所以想在這裡借宿兩日。這枚玉佩當做晚輩的謝禮,還請兩位收下。”
“你們安心住下,玉佩拿回去。我們這裡很少有人來,你們能住下,是我們的福氣,呵呵呵”老婦人笑著說道。
“是啊,這玉佩太貴重,我們不能收。”老翁也鄭重說道。
她們雖然沒文化,卻也知道玉佩價值連城,典當或者賣了,能改善生活。但他們拒絕了,在他們心中,助人為樂是發自內心的奉獻,而不是為了回報。
這就是華夏民族血脈中始終存在的做人之本。
“那好吧。”
凌寧收回了玉佩,沒有強求。等眼睛好了,再報答他們也不遲。
接下來,四人有說有笑地邊吃邊談,粗茶淡飯在這一刻,竟然格外美味。
但是另一邊的龍葵等人就茶飯不思了。
龍葵站在一處空地,不遠處是奔湧的河流。她面容冷酷,眼中的怒火在積蓄,就像是隨時爆發的火山。
當她聽說太后遇刺,跳入了激流中不知生死後,頓覺眩暈,然後顧不得休息,來到了蓮山。
當得知刺殺情況後,龍葵立即懷疑那個叫寧凌的傢伙也是刺客,因為隊伍中只有他一個外人,不然的話,刺客怎麼知道隊伍的行蹤的?
而詢問了抓捕到的刺客後,龍葵便感激起了那個叫寧凌的青年,如果不是他,自己母親已經死了。
龍葵一邊在心中祈求母親平安,一邊命令禁軍開始搜山。
此時距離太后落水已經過去了一天一夜,搜尋中,又抓到了不少刺客,透過審訊得知,這些刺客順著下游搜尋,並沒有找到太后和寧凌的下落。
所以現在的情況基本是兩種,要麼是兩人已經死了,屍體順著激流衝到了下流,或者卡在河底的暗礁石頭中,所以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