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雜的大街上,一位容貌美麗卻顯得楚楚可憐的美婦人站在凌寧面前,正梨花帶雨,一臉的嬌弱,讓人我見猶憐,不知道的還以為凌寧對她做了壞事。
凌寧問道:“你的家人呢?”
女子一臉的悲傷,回道:“奴家叫白小潔,小時候跟隨父母逃難來到京都城,後來父母病逝,便嫁給夫君,一起做豆腐生意。但前段時間,奴家夫君被安國公之子薛勳的下人打傷,不治身亡,婆家人便把奴家當作剋星,把奴家趕出了家門。”
“剛剛被打走的那人,是陽春樓的龜公,他說奴家婆婆將奴家賣入了陽春樓。”
“嗚嗚嗚”
說到最後,白小潔蹲在地上,捂著臉痛哭起來。
上次凌寧出手救她,讓她免去了薛勳的騷擾,並不知道薛勳竟然縱奴害死了她的夫君,早知如此,那就不是踹斷薛勳一條腿那麼簡單了。
世界上的幸福都是一樣的,而不幸的人卻各有各的不幸。
凌寧解下身上的披風,遞給了白小潔,又從懷中取出錢袋,並道:“我嘴笨,不知如何安慰人。好死不如賴活著,好好活著吧。”
說罷,將錢袋遞給了白小潔,然後轉身上了馬車。
他能幫的僅是如此,這世上的不幸之人何其多。
展邢駕車離開,白小潔呆呆地看著身上的披風和手中的錢袋,突然起身追了上來。
“殿下,那名女子跟著馬車。”展邢回頭瞥了一眼,然後對凌寧稟道。
凌寧讓展邢停下馬車,等著白小潔上前後,才問道:“還有事嗎?”
白小潔的臉上帶著躊躇,小心翼翼問道:“這位公子,你已經救了奴家兩次。奴家雖然沒讀過書,但也知道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奴家想報恩,能否跟在公子身邊為奴為婢?”
凌寧指著自己,問道:“你要給我做奴婢?”
而後凌寧裝成傻子一樣思考,然後搖了搖頭,道:“我有丫鬟了,不用你。你拿著錢好好過日子吧。”
白小潔捧起錢袋子,還給凌寧,道:“公子已經救過奴家一次,這錢奴家是萬萬不能收。公子不需要奴家的報恩,奴家在這個世上也沒有可留戀的了,所以要錢也沒有什麼用。”
這一刻,白小潔眼神中的光消失了,似乎要尋短見。
凌寧便問:“有錢能買很多東西啊,錢怎麼會沒用呢?”
白小潔也看出了凌寧有些憨傻,她露出悽慘的笑,直白道:“錢有用,但奴家沒必要活著了,所以不浪費錢。”
“你要尋死啊?你想什麼死?”凌寧一臉的好奇。
白小潔本來很悲傷,但此刻卻有些哭笑不得,她認真想了想,然後說道:“跳河吧。”
“跳河?會不會變成水鬼啊?”凌寧問道。
白小潔回道:“奴家也不知道。”
凌寧想了想,便道:“惡人都沒有死,你為何要尋死啊?是不是讓你做我的奴婢,你就不尋死了?”
“公子願意收留奴家嗎?”白小潔那心如死灰的眼神中亮起了光,憧憬問道。
凌寧道:“好!那便收留你了。對了,你會做飯嗎?”
“會的,奴家會做菜,最擅長做豆腐。”白小潔連忙點頭,激動說道。
凌寧道:“好,以後有機會,我要吃你的豆腐。”
隨即,
凌寧便將白小潔帶回了寧王府。
當看到寧王府的匾額後,白小潔一臉的驚愕,似乎沒想到救自己的人竟然是當朝六皇子,她嚇得連忙跪下叩頭。
凌寧則叫來徐坤,讓他帶著白小潔下去,讓她照顧王府的花花草草。
人走後,凌寧一掃傻氣,對展邢說道:“派人好好查一下白小潔的身份和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