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軍押送著囚車,朝著秘密監牢駛去。
囚車裡的蕭焱盤膝而坐,閉著眼睛休息,沒有因為身陷囹圄而慌張。
突然,蕭焱的耳朵動了動。
他猛然睜開眼睛,雖然看不清外面的情況,但他似乎瞭如指掌,嘴角微揚,露出一抹笑意,悠悠道:“魏皇啊魏皇,你有你的張良計,我有我的過牆梯。這次算我們打個平手,不過從某種意義來說,你輸了...”
話音剛落,街道兩旁的房屋中突然竄出大批高手,這些人訓練有素,先行放箭,殺禁軍一個措手不及,讓禁軍傷亡慘重。而後近身搏殺,出手乾脆利索。
為首者是兩個魁梧的漢子,他們的目標更加明確,直奔囚車,然後舉起環首刀,直接斬斷鎖鏈,開啟了囚車。
當看到車內的蕭焱後,兩人情緒有些激動,忍不住叫道:“太子殿下。”
縱使大夏國亡了,蕭焱依然是他們心目中的太子。
蕭焱對兩人點了點頭。
其中一人立即替蕭焱斬斷鐵鏈,然後護送其離開。
“不能讓犯人逃了!”
負責押運的禁軍嘶吼一聲,他徹底慌了,這可是陛下親自抓捕的要犯,一旦丟了,那就是殺頭的大罪。
其他禁軍們也怕了,出手更加狠辣。
但是劫囚的這群人都是死士,不要命的阻攔,為蕭焱提供了離開的時間。
魏皇剛剛回到養心殿,正端起茶杯喝上一口,禁軍統領楊烈慌忙進殿,叩頭請罪:“陛下,卑職該死!”
“出了何事?”魏皇問道。
楊烈便將蕭焱被劫走的訊息說了出來,此刻的他忐忑無比,因為人頭落地就在這片刻之間。
魏皇愣了一下,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直接將茶杯扔在了楊烈身上,喝道:“人剛剛押解入城,你告訴朕被劫走了?”
楊烈越發惶恐,回道:“對方埋伏在必經之路的利民街,並且準備充足,顯然是早有預謀。並且,那些人身手了得,絕不遜色于禁軍,卑職懷疑是前朝餘孽。”
魏皇目光銳利,說道:“所以說禁軍中出了問題?”
這一刻,楊烈想死的心都有了,因為魏皇說的沒錯,只有禁軍出了問題,對方才知道秘密監牢的位置,才能摸清楚他們的路線,才能提前做好準備。
“卑職罪該萬死,卑職罪該萬死!”楊烈不斷磕頭,甚至不敢求饒。
魏皇冷冷道:“還真是小覷你了,早知如此,就該殺了你。”
此時的魏皇有些後悔了,該直接殺了蕭焱,以絕後患,現在好了,對方逃了,再想抓到對方,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不過眼下,最該做的事是整頓禁軍,魏皇絕對不能容忍宮內禁軍有問題!
所以魏皇對楊烈說道:“朕給你七天的時間,把洩密的人找出來,並把禁軍徹查一遍,揪出前朝餘孽。做不到,自行了斷。另外今日參加的所有禁軍,全部處理掉。”
楊烈心中發寒。
參加今日行動的禁軍多達幾百人,全部處理掉,讓他於心不忍,因為大部分都是無辜的。
但是他不敢不從,只能老老實實應下此事,然後迅速去辦。
而等楊烈退下後,張賢又端來一杯新茶,稟道:“陛下,一個時辰前,寧王府遇襲,被一群高手闖入。”
魏皇眉頭一挑,問道:“寧王去了昭陵,怎麼還有人闖入寧王府?”
“奴婢不知,但對方直奔寧王殿下的書房,似乎是為了什麼東西。具體是什麼,恐怕只有寧王殿下說得清楚。”
魏皇略加沉吟,便點了點頭,便讓張賢和一眾內侍退下。
而等所有人離開後,魏皇臉上的怒氣驟然消失,他目光深邃,不知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