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覺得盛滄海的招供太容易了嗎?”
殿內只剩下兩人,魏皇立即指出了他認為有問題的地方。
凌寧聽後,點了點頭,說道:“回稟父皇,兒臣只是詐了詐他,盛滄海便被嚇得招供,承認的速度的確太快。但是盛滄海的招供並沒有問題,證明他就是前朝餘孽的一份子,不存在屈打成招或者汙衊。”
“那你如何解釋盛滄海的行為?”魏皇又問。
凌寧回道:“要麼盛滄海就是軟弱無能的人,要麼是他主動招供,以自己的性命來保護自己的同夥。”
魏皇立即笑了,說道:“說得沒錯,朕也有這個想法,那你覺得他在保護誰?”
“兒臣不知,能讓盛滄海捨命保護,此人的身份和地位絕不簡單,兒臣也猜不到。”凌寧搖頭道。
魏皇沉吟了片刻,又問:“玉肅淵沒有一點嫌疑嗎?”
凌寧問道:“父皇懷疑玉肅淵?”
“談不上懷疑,畢竟他是禁軍副統領。但就像盛滄海沒招供前,也沒有人相信他是前朝餘孽,所以有必要的懷疑是應該的。”魏皇說道。
凌寧便道:“玉肅淵沒有破綻,但是吧…”
他突然停頓了一下,似乎不知道如何開口。
“但是什麼,這裡沒有外人。”魏皇道。
凌寧便道:“玉肅淵的確沒有破綻,但是他給兒臣的感覺,卻也不是清清白白。而且好幾次前朝餘孽的刺殺行為,他都有不在場證據。另外相處下來,兒臣發現他總是以假面目示人,雖然他藏得比較深,偽裝得比較好,但兒臣卻知道他在偽裝。按照他的家世、經歷,他不該如此,這也許就是兒臣懷疑他的原因吧。”
魏皇笑道:“只有經常以假面目示人的人,才能發現其他人的假面目。”
凌寧瞬間一滯。
正在討論玉肅淵,怎麼又扯到自己身上了,陛下這是什麼意思,在說自己也是以假面目示人?
陛下,你看人真準。
但是你能看出兒臣在用假面目示人,那麼你現在的樣子,是不是也是假面目?
既然如此,何必五十步笑百步。
當然了,凌寧不敢直說,而是問道:“父皇突然提到玉肅淵,想來也有一定的懷疑,敢問父皇懷疑的原因是什麼?”
魏皇略加沉吟,便道:“首先是玉肅淵父母之死,死得蹊蹺,被人刺殺,只留下玉肅淵。玉肅淵父親面容粗獷,其母親也較為強健,乃是有名的女俠,但是玉肅淵的容貌卻和其父母毫無相像之處。”
“父皇,這算什麼理由,兒臣和父皇的容貌也沒太有相像之處啊。”凌寧立即否決道。
換做任何人都不敢質疑這件事,凌寧倒好,把刀往自己身上插。一旦魏皇懷疑凌寧不是自己的兒子,那就是天大的麻煩事。
下一刻,
魏皇瞪向凌寧,說道:“你隨你母親。”
說完,魏皇臉上浮現一抹緬懷,似乎想到了自己和凌寧母親之間的事情。即便是凌寧那麼像蕭焱,魏皇也從未質疑過這個兒子的真假問題,他似乎篤定凌寧就是自己的兒子,不會有問題。
緊接著,魏皇又道:“玉雪龍和他父親神似,玉肅淵的父親和玉雪龍又神似,這是玉家的強大血脈影響,到了玉肅淵這裡卻毫無相像之處,朕自然懷疑。當然,還有其他事情,那就是玉肅淵成為禁軍副統領這件事情上。”
“是哦父皇,按照道理,沒有能力的世家子弟才會進入北衙禁軍,藉此機會步步高昇。玉肅淵乃國公之孫,將來會繼承國公之位,而且他能力不俗,不去軍中發展,卻在禁軍中混跡,的確有些不對勁。”凌寧贊同道。
魏皇道:“朕本以為是玉雪龍愛惜這個獨孫,不想讓他去軍中,怕會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