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寧穿過金水橋,穿過殿前御階,繞過太和殿,來到了養心殿前。
只見兩扇殿門被開啟,能看到正在案前處理公文的魏皇,凌寧正想在門外參拜,卻見等候的內侍說道:“寧王殿下,陛下口諭,殿下可直接進入養心殿內。”
凌寧點了點頭,隨即抬腳跨過門檻,走進了養心殿內。
養心殿內的陳列和凌寧離開京都時沒有太大變化,唯一的變化就是牆壁上掛上了一副疆域圖,並且不是大魏疆域,確切的說是華夏疆域,北到匈奴,難道南詔國,西到西域,東到海外瀛道。
正所謂知弱而圖強,魏皇掛上這張疆域,是要時刻提醒自己大魏國強敵環伺,不可輕敵。
側面也反映了魏皇的野心,恐怕是要滅掉周邊國家,重新讓華夏一統,建立一個比以往大一統更大的帝國。
如果讓凌寧來評價,凌寧想告訴他:
這地圖畫的不全面,西域往西,還有金髮碧眼的異族。
東海瀛國彈丸之地不足為慮,跨過東海,那裡有不遜色於神州大地的遼闊陸地。
真正的大一統,是讓全球插上大魏的龍旗,而非拘泥於這片大陸。
陛下啊陛下,你的眼光還是被侷限了。
念頭只在轉瞬間,凌寧已經走到了龍案前,跪禮參拜:“兒臣凌寧拜見父皇,恭祝父皇萬福金安。”
聽著凌寧的聲音和從前不一樣,再也沒有傻氣和天真,魏皇終於抬起了頭,看著叩拜的凌寧,欣慰道:“平身!讓朕好好看看你。”
凌寧站起身來,挺直身軀,目光平視,眼眸內平靜如水,不犯任何的波瀾。
魏皇眉頭一挑。
不管是誰見到許久不見的凌寧,都會驚訝於凌寧的蛻變,魏皇也不例外。
“長高了,壯實了,也黑了不少。當然,最大的變化還是氣質。”
魏皇笑著說出了評價,雖然評價很簡單,但是他臉上的慈祥笑容,卻流露出了皇家帝王難得的父慈溫情。
凌寧眼眶一紅,裝作一副本以為父皇會訓斥兒臣,誰知卻關心兒臣的激動,再次跪下,認錯道:
“父皇,當兒臣從渾噩中清醒過來後,方知之前的所作所為有多胡鬧。不管是掌摑太子,還是拳打朝廷命官,都是不可寬恕的大罪!”
“兒臣給父皇添了那麼多的麻煩,愧為人子,但父皇從未怪罪過兒臣,而是保護兒臣。”
“父皇,兒臣無以為報,因為兒臣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父皇賜予的,所以兒臣只能用扣頭來祈求父皇的諒解…”
說罷,凌寧的額頭磕在大殿的青磚上,磕得咚咚作響。
魏皇連忙讓張賢扶起了凌寧,並笑著說道:“你之前的確胡鬧,但朕也懲治你了,你若是覺得心中有愧,等會去東宮,親自向太子道歉,相信以太子的仁厚,是會原諒你的。至於毆打朝臣…朕覺得打得好,有時候朕也想打他們!哈哈哈…”
看著眼前慈祥有愛的魏皇,凌寧覺得恍惚,這樣慈愛的父親,真的是崔蟬所說的那個精於謀算,善於蟄伏的帝王嗎?
那如果崔蟬猜錯了呢,魏皇就是一位仁德的帝王呢?
怪不得崔蟬自嘲,他不該評價陛下,這是殺頭的大罪,是取死之道,因為一旦他猜錯了,那就是誣陷了一位明君,挑撥了父子之情。
如果凌寧生來是大魏皇子,那麼此刻的他將左右為難。
萬幸,凌寧不是,他是穿越者,即便是繼承了這具身體的血脈和記憶,他的本源還是以前世的自己為主。
所以凌寧有自己的判斷。
只見凌寧點頭道:“父皇說得沒錯,有些官員的確該打!朝廷賜予他們權力,不是讓他們仗勢欺人、結黨營私、以權謀私的,還是讓他們造福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