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成親,你去嗎?”阿武走到唐忘身邊問道。
“不去了,又不是什麼真的喜事。”唐忘淡淡地說,只是在心中暗自唸叨,“希望能遇到個好歸宿吧。”
許僉等人和曹老頭站在遠處,觀察著周圍來往之人,以防有人對阿武等人不利。
破落的酒鋪裡,一個枯瘦的老頭躺在長椅上呼呼大睡,周圍零亂地擺放著各種酒罈子,一聞那酒味,就知道是極便宜的低劣酒水。
此時,雲先生三人一起跨進酒鋪。
素有潔癖的雲先生,看了眼滿是灰塵的櫃檯,蹙著眉頭隔空敲了三下。
那枯瘦老頭好不情願地從椅子上爬了起來,嘴裡還嘀咕著,“大白天的,趕著醉死投胎啊!”
雲先生沒好氣地說了一聲,“你這破嘴裡就聽不到一句好話。”
老頭睜開惺忪的雙眼,看著兩鬢已斑白的雲先生,笑得極為開懷,“哈哈哈,沒想到你也有老的時候,來來來,我請你喝點好酒,慶祝一下。”
以前每次見到對方,都是那般的瀟灑儒雅,看著就來氣。現在總算扯平了,誰也不比誰好多少。
雲先生被說得無語,只是想著還有事要問對方,忍住沒有拂袖而去。
紅袍老者突然開口道,“老劍頭,給我也來一碗。”
“滾,一邊涼快去。看見你就煩。”
老劍頭撅著屁股四處翻騰,終於從一個旮旯裡拎出一小罈子酒,輕輕一拍,濃郁酒香飄出,三人頓時精神一振:好酒啊!
四人就站在擁擠的酒鋪裡,一人一碗咕嚕嚕地喝著,不時還發出讚歎之聲。
“這酒不錯,再來一罈?”雲先生放下手中的空碗,意猶未盡地問道。
“想屁呢。”老劍頭翻了一個白眼,“別說這些有的沒的,找我什麼事?”
“呃,劍門現在鬧成這個鬼樣子,你也不打算管管?”陽尊一邊打著酒嗝,一邊隨口說道。
“劍島不沉,劍門不滅。”老劍頭冷笑一聲,“至於那幫崽子,隨他們怎麼折騰去。”
“有個小子要上劍島悟劍,麻煩你做個人情送上去唄?”紅袍老者大咧咧地問著。
“沒空,自己想辦法。”老劍頭想也不想斷然拒絕。
“他是她的兒子,要悟的是那把劍。”紅袍老者也不介意,繼續慢吞吞說道。
老劍頭眼神一凜,對著紅袍射出一道駭人的劍光,“你說什麼?”
“這是那位的意思。”紅袍老者隨手一拂,將逼人的劍氣直接揮散,另外一隻手指了指上面。
“哦,這有點意思。”老劍頭恢復了半死不活的模樣,“明天卯時,我在渡口等你,過時不候。”
說完,他噴著酒氣,重新歪倒在長椅上,不多時就鼾聲如雷,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