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腦袋割下來,看他還笑不笑。”葉覃心中越發煩悶。
“燕飛,小心!”
一個高大的青年手中圓盾側身一擋,發出“叮”的一聲,一支綠幽幽的弩箭掉在地上,幾株路邊的野草頓時枯萎。
“這幫陳家雜碎,真陰險。”高大青年頂著一張娃娃臉,看起來很是不協調。
他催動真元,圓盾斜飛出去,繞過一棵大樹,後面立即傳來一聲慘叫。
圓盾繞了一個弧線,又飛回到青年手裡,他嘿嘿地笑了一下,“又宰了一個。”
“走,不可戀戰,等周家的援軍到了,我們就安全了。”一箇中年人招呼了一聲。
“好的,叔。”
燕家被逼無奈舉族遷往南方,準備投奔關係的周家。一路上多次遭遇陳家及其他一些勢力的截殺,好在燕家實力也不弱,雖然傷亡不輕,卻也抵達了象州地界,離周家的接應之地不遠了。
此時,又有數道身影飛速向他們掠來,為首的是一名武尊強者。
“小飛,你先走,護住家眷,我來殿後。”中年人決然地說道。燕家的武尊在此前被對方圍攻後傷勢不輕,正護著家眷的車隊急速趕路,只留了少數幾名武師斷後。
“叔,咱燕家可沒有?孬種。”燕飛笑著與中年人並肩而立。
此時,一道黑色身影斜刺裡殺了出來,“陳老頭,我們之間的賬該算一算了。”
“周循,傷好了嗎?”
燕飛一到周家地界,稍事安頓,就立即前來看望周循。
一座竹製的涼亭裡,周循坐在石凳上餵魚,旁邊的小池裡幾尾金魚偶爾躍出水面,爭搶魚食。
“廢了。”周循比以前清瘦了不少,黝黑的臉上泛著不健康的紅,“爺爺說,能撿回一條命已是萬幸,除非有奇蹟出現,不然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燕飛平時雖然能說會道,此時卻不知道該怎麼勸慰對方。
面對自幼相伴,又共赴學府的好兄弟,如今重傷後一蹶不振,他的心中也是五味雜陳,苦澀難言。
他只能悶悶不樂地坐在一旁,掏出隨身攜帶的酒壺,大口大口地往嘴裡灌。
周循看著燕飛的樣子,笑了一下,問道,“你們這一路走得不容易吧?”
“死了好多人。”燕飛神情愈發黯然。燕家車隊龐大,為掩護婦孺先行,強者都在後面拼死一戰,約有一半的人沒能到達周家。
燕飛不知想起了什麼,眼睛突然一亮,“你還記得凌耀長老吧?”
“嗯。”
“這次幸虧遇到了他。凌長老突破武尊了,要不是他把陳家老不死揍了一頓,我估計就折在路上了……”聽著燕飛在一旁絮絮叨叨,周循卻似乎有些走神。
“不知阿沐現在可好,她應該沒事的。”周循想起了在學府的那些日子,眼裡流出深深的思念。
“身體不好,要少想點女人。”燕飛嘟囔了一句。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