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整條街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唯有鄂子文以及他身後的一男一女兩個僕從臉色不變,似乎早就預料到這種情況。
而這麼一拍之下,那個低垂著腦袋差點睡著的老者,也被驚醒了,湊上前一看,臉色頓時也是一變。
接著,剩下兩個老頭也不住的大聲叫好!
三個老頭好像是唱戲一般,不住的叫好,你一言我一語,激動的好像是沒見過世面的毛頭小子一樣。
這一下,整條街的人徹底的傻了。
眾所周知,這三個老頭眼界極高,一般作品根本入不了他們法眼,之前倒是有幾個人比如說寫的字不錯,彈的琴不錯,或者畫的畫不錯,能夠得到他們幾句讚揚鼓勵,已經是難得的極品了——當然,僅僅就只是鼓勵而已,還壓根沒有達到可以進門的標準。
所以人人都知道,能夠透過這文試進入大門的,絕對得是宗師級的水準,像這樣的水準,這些排隊的人縱然心高氣傲,卻也當真沒有幾人認為自己就能達到宗師境界。
但是宗師之下的大師級,卻是這裡許多人都夢寐以求的。
按照以往的評判標準,只要這三個老頭當中有兩人以上對一副作品表示稱讚鼓勵,就說明創作這個作品的人的功底,已經有大師級了。
這樣一宣傳的話,哪怕是沒能進得了門,可起碼也落上了一個大師級的名號,從此身價立刻就上去了!
這才是如今在這裡排隊的大部分人,心中的想法與追求。
但是現在,三個老頭子同時叫好,這種場景,算上昨日,這六年來這也不過只是出現第五次而已!
那張紙上,到底寫了什麼?
難不成寫了:“讓我進去,就給你們每人一千萬兩銀子?”——一些心地不怎麼善良的人如此想。
鄂子文呵呵一笑,拱手道:“三位老丈!在下現在可以進去了嗎?”
三個老頭這才反應過來,大聲道:“當然!當然能進!這位先生的詞才,當真是驚天動地!老夫能見此詞,當真是三生有幸!”
另外兩個老頭也連忙道:“三生有幸!三生有幸!”
一個老頭回頭喝道:“你們還等什麼!速速通知小姐,有貴客到了!”
三個老頭這麼一番表現,卻又不說那張紙上寫的是什麼,一看到鄂子文帶著兩個隨從就要進門,後面的人立刻就不願意了,一個個大聲鼓譟,說是有黑幕。
“住口!”當中那老者怒喝一聲,“你們這些不學無術的東西!自己沒有本事,看到真正有才華的,就聯合打壓,你們這樣也算是讀書人?!”
他這樣一喝,頓時喧鬧聲停歇了大半,不過還有些人兀自不服氣,叫道:“要是真有本事,把他寫的東西念出來給我們大家聽一聽啊!就算是輸,我們也要輸得心服口服!”
這話一說,那些原本閉嘴的人也都開口鼓譟起來。
當中那老者冷哼一聲,看似憤怒,但事實上他也知道眾怒難犯,為難的看了鄂子文一眼。
鄂子文自信一笑,道:“好詞自然是要大家欣賞的,小子不才,妙手偶得之下寫下這首詞,本身水準最多隻佔三成,另外七成不過是貪天之功罷了。既然如此,自然不敢敝帚自珍。”
見他如此謙遜,三個老者都是暗自點頭,事實上他們也知道,像這樣的傳世好詞,想要做出,本身的功底固然重要,但有時候往往也需要那驚鴻的一點靈感,說是貪天之功,不過就是修飾罷了,於是點頭會意。
當中那老者先是對著眾人冷笑一聲,咳嗽了兩下,清了清嗓子,然後大聲念道:“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甚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唸到這裡,場中已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