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臉上的痛苦神情略微減輕了不少。白袍老者面色依舊肅穆的將女子的衣裙拉起,將胸前那抹動人的幅度緊緊掩上。他的身旁站著另兩名女孩樣的白衣醫者,皆是目光微閃的盯著床上女子,其中一名長髮女孩對老者說道:“老師,這女子的病情好像有古怪。”
另一名短髮女孩點頭道:“是啊,老師,我總覺得這女子的體內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蠢蠢欲動。那東西蘊含的殺氣,當真可怕。”
“這是她自己的事情,我們只負責救人。”白袍老者目含精光,掃視兩人一眼,叮囑道:“醫者當心清,救人乃是我們的本職。至於病人的私密,不是我們關心的。”
“好了,你們速速退出,我要施展法術為這女子安定體內絮亂的靈力,病房十步之內,切不可有人擾亂!”
兩名女孩恭敬的點了點頭,應允了一聲,遂領著屋內其他人員紛紛退出了房間。那些人走後,屋內頓時冷清了下來,長明的燈火撲朔迷離,搖曳的光亮將老者的影子照的搖擺不定。
“要不要幫她封印體內的那股力量呢?”白袍老者滿臉肅然,手指已經掐起了青光,手指在半空停頓了許久,終於在老者一聲嘆息聲中,穩穩紮下,刺在女子的丹田之上。
“罷了,算你這女娃運氣極好。遇上我這太清道的傳人,我就破例為你施展‘太清玄法’,助你封印體內的力量。但能不能真正取回你的意識體,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太清玄道,玄法起!”
天地玄黃,玄道勝在詭異!
砰!老者的周身亮起無數的青光,整間屋子都被映成了通體的青色。老者旋即低喝一聲,雙掌合起,而後又按下後兩指,無比絢麗的青光瞬間彙集在了食指和中指上。“落!”老者兩手二指齊齊按下,在離女子頭部不到六寸的位置迅速分開雙掌雙手兩指皆帶著青光重重按在了她的太陽穴上。
女子的神色兀自掙扎一下,痛苦的表情越發濃烈。終於,在老者手中的青光盡數匯入女子太陽穴內後,似是經歷一種痛苦折磨的女子,猛然從殷紅小嘴炸開一聲驚天大叫…
……
“木凝煙!”就在那聲破開層層廂房的尖利嗓音響起的一刻,小花猛然間只覺得耳朵一陣嗡鳴。駭然見到眼前的青年迷茫的眼睛瞬間清明,如一隻嗅到危機的野狼,瞬間銳利。
“啊——”小花大叫一聲,就見那青年迸然從床上躍起。不過由於那男子仍緊抓小花的手臂,自然粹不及防的,小花就覺全身一扭,重重被甩到了地上。敏感部位傳來陣陣劇痛,手臂上一空,徒留五指紅痕,刺目無比。
但那青年竟是全然沒看見地上捂著屁股不斷痛呼的小花,神色匆促的一躍而起。瞬間如狼的目光死死盯向了屋外,嗖的一聲破空聲,那青年頃刻從床頭的小窗掠出,沒入了黑夜中。
“啊,痛痛痛,姑奶奶我…哎喲…痛,氣死我了,下次我再給你塗藥我就是豬!哎喲——”地上溼漉漉的全是盆中的血水,小花的手臂上,臀部上都是刺目的鮮紅,旋即,小花卻是冷靜了下來。呆呆看著地上那一灘灘血水,沉吟不語。
黑夜像是一張無形的大手,不斷擺弄著人們心底深藏的恐怖。對於黑暗,墨如軒更喜歡一個人孤零零的,讓黑暗盡數包裹自己解剖自己內心的茫然。
可就在剛才,一道熟悉的聲音在他心底震開的剎那,他幾乎是毫不猶豫的衝入黑暗。前面的屋內折射出的淡淡暈黃,彷彿是一個女子的身影在輕輕對他呼喚。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對一個認識不久的女子這般上心了?
墨如軒不懂,也不願懂。因為只要木凝煙在他身邊哪怕一秒,都會剝奪走他的一絲視線。沒人知道,在他心底,深藏著一抹熟悉卻是素未真正謀面的女子,那海浪前不斷呼喚“孤狼”的女子,像永生不滅的咒術,死死在他心底百世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