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著她。“為什麼?為什麼你不是我的?為什麼?”
“我是啊。”蘇弄影對他微笑。“今夜我屬於你,說好的不是嗎?”
今夜,只有今夜能擁有她,多麼短暫的時間,多麼無奈的喜悅。
宋觀浪看著她,輕嘆一聲低下頭。他知道自己的吻帶著挫敗與絕望,但已無法再粉飾偽裝了,他用力親吻她,然後彎下腰抱起她走向那張大床。
“想著我,今晚我要你只想著我一個人。”宋觀浪輕咬她的耳朵並且說。
“嗯,只想著你。”蘇弄影閉上了眼睛。
然後便沒有多餘的言語了。
宋觀浪從被動轉為主動,而且一發就不可收拾似的。不僅依著蘇弄影的意思盡情嘗著她身上的味道,還半鼓勵、半強迫地教她碰觸他,從上到下,幾乎什麼地方都不放過。
蘇弄影以為自己早有心理準備,不至於因為這樣密親接觸而羞怯,但顯然她錯了。讓一個男人,一個認識不過幾天的男人如此碰觸她,而她也以手和唇撫過這男人發燙的肌膚,原來男人和女人做的是這樣的事,實際體驗過的她是無法不臉紅的。
宋觀浪的唇吻上她的胸,親吻者和被親吻者似乎都難以平靜,蘇弄影發出了細微的呻吟聲,他則因為她迷人的反應而越加激動。
終於,他將她壓在身下,低下頭親吻她,之後帶著不安開口說:
“聽說會有點疼——”
“嗯。”
“對不起。”
“現在就道歉不是早了點嗎?”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緩緩將他拉向她。我愛你。
宋觀浪在心裡說,俯身讓自己墜入禁忌的情慾中。
雖然明白她身體上的不適,宋觀浪還是不由自主要了她一次又一次。對他而言,時間是可恨卻無法擊退的敵人;隨著星光一點點消失,天色逐漸變亮,他心慌而且無助,只能緊緊將她擁在懷中。
帶著這樣的恐懼心情,他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沉沉睡去。等他再次睜開眼睛。一股失落感向他襲來,用不著轉頭確認,他很清楚這凌亂的床上只有他,佳人早已不在。
浴室裡沒有人,房間的每個角落都不見她的東西。她就像不曾存在過,宋觀浪幾乎要相信昨夜只是一場夢,一場了無痕跡的春夢。
把臉貼近旁邊白色的枕頭,會發現上頭有一根不屬於他的頭髮,可以問到他何識卻已深深愛上的淡香,宋觀浪閉上眼睛,等待那錐心的痛楚過去;他不想動也不能思考,腦中一寸空白,就像被掏空了似的。
待宋觀浪稍微恢復了知覺,他覺得自己無法繼續留在這個房間裡,昨夜的旖旎繾綣不斷折磨著他,令他苦不堪言,於是他起身穿上衣服,在關上房門前遲疑了會,終於還是回頭又看了看,然後才離開房間下樓退房。
坐上了駕駛座,宋觀浪忽然不知道該將車子開向何處,不論是宋宅還是辦公室,此刻都無法給他家的感覺;而在阿濤的事情尚未解決之前,他似乎也不該出現在這兩個地方。
但是他覺得自己此刻還無法面對阿濤,在經過昨夜之後,他需要一點時間自責反省,雖然答應過父親要勸阿濤回家,他心裡也是如此希望著;然而阿濤回家就必須接管公司並履行和小蘋的婚約,這麼一來,受到傷害的就會是弄影了。
他自己的幸福卻必須建築在她的痛苦上,這麼卑鄙殘酷的事,他想都不願多想;弄影是他唯一在乎的女人,阿濤則是他最親愛的弟弟;即使他是如此渴望能擁有她,也無法狠下心拆散這封情侶。他們兩個人彼此相愛,光憑這點他已無絲毫勝算。昨夜對他而言是驚喜也是奇蹟,他應該知是,不該再有其它奢想。
宋觀浪苦澀地想著:為什麼他不是那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如果他只忠於自己的心,其它的人或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