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盯著林清漓,冷笑一聲,指著林清漓的臉點了點低聲說道:「你不是自幼就早熟嘛,誰又知道你這麵皮裡面,是個什麼鬼?」
林清漓瞬間變臉,鬆開膝蓋坐直了身體,目露警惕:「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林溪盯著林清漓的臉:「我沒什麼意思啊,我只想說人在做天在看呢。我這還得多謝你推了我那一下,我這一暈過去,小時候的許多事情就都想起來了。」
林清漓戒備地看著林溪:「想起什麼?」
林溪隨口說道:「我記得那柺子說,他見姜姨娘的時候,是一個小姑娘一直在姜姨娘耳邊說話,所以,你說這事兒不是你給姜姨娘出的主意,誰又信呢?我就在想啊,四歲的孩子就能這麼厲害?林清漓,你怕不個老妖怪吧?」
妖怪兩個字戳中了林清漓的神經,她激動異常,猛地從床上蹦下地:「你胡說八道,那柺子在撒謊,我和姜姨娘從始至終都沒見過那柺子,一直是姜婆……」
「哦!知道了,你和姜姨娘一直在幕後,是姜婆子去見的,可對?」林溪打斷林清漓。
林清漓愣住,一瞬間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惱羞成怒,上來就想推搡林溪:「你給我滾出去!我是未來太子妃,未來的皇后!還輪不到你來對我指手畫腳!」
見林清漓又動手,林溪把匕首拿出來,胳膊往前一伸,閃著寒光的匕首差點兒紮在撲過來的林清漓眼睛上。
林溪冷笑著說道:「當心,要是瞎了一隻眼睛,太子打死也不會要你了。林清漓,我現在真想一刀下去扎瞎你!」林溪說完,臉色冷了下去。
林清漓臉色蒼白猛地收住腳步,連連後退。
林溪舉著匕首一步一步往前,聲音發冷:「林清漓,你這人當真是貪婪無厭,歹毒至極!從小就會算計人,算計我被拐,算計我哥哥哥自責不已無法振作,害得我娘親常年纏綿病榻,即使是你的親大哥林清謙,常年住在書院有事無事不願回家,怕是也跟你脫離不了幹係吧?」
林清漓忌憚林溪手裡的匕首,一直往後退,撞到床邊一屁股坐在了床上,警惕地看著林溪卻是不說話。
林溪冷笑一聲:「只有你的好姨娘,完完全全聽你的,又給你當了這麼多年的靶子,可最後結果如何,竟然被她放在心上的女兒派人弄死了。真想看看她死之前是個什麼樣的臉。」
「你胡說,不是我!」林清漓怒斥出聲,依然狡辯。
「我有沒有胡說,你自己心裡再清楚不過,何況,紅月已經招了。」林溪又往前走了一步,接著又壓低聲音說道:「林清漓,你就不怕半夜,姜姨娘來找你嗎?」
想起什麼,林清漓抱著胳膊打了個哆嗦,穿著鞋就往床裡縮。
原來這林清漓還知道怕鬼?怕鬼就好啊。林溪杏眼一轉,看著林清漓身後,突然眼睛瞪大,拿著匕首的手一個勁兒地劇烈哆嗦,聲音發顫:「姜、姜、姜姨娘?你回來了?」
「啊!閉嘴!」林清漓尖叫幾聲,突然用力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卻是死活不敢回頭,徒手就朝林溪撲過去。
林溪一個伶俐閃身躲過,一個空翻站到了不遠處的桌子上,還是拿著匕首哆哆嗦嗦指著林清漓身後:「姜姨娘,快看看,這就是你的好女兒。」
「閉嘴,閉嘴!」林清漓跟瘋了一般,張牙舞爪再次朝林溪撲過去。
蘇鈺淵黑著臉出現在門口,對著瘋了一樣撲向桌子的林清漓就揮出去一掌。強勁的掌風颳過,林清漓尖叫一聲摔在地上,燭火也熄了。
屋內一下黑了下來,林溪心裡一揪,站在桌子上蹭地一下就朝蘇鈺淵蹦過去。
蘇鈺淵上前一步,穩穩地把林溪拖住,伸手把她手裡的匕首下了下來:「莫怕。」
林溪兩條腿卡在蘇鈺淵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