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米油鹽都要掰著手指頭算計。
邱子善八代單傳,到了他兒子這代依舊如此,他明白以自己的能力和置辦的家業無法給予兒子衣食無憂的生活,於是便轉換思路開始栽培希望的種子。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軟硬兼施的將兒子往求學路上推。
皇天不負有心人,在他的諄諄教誨和棍棒相加下,兒子邱宇墨在多年後以優異的成績考上了省城的重點大學。當縣領導前來慰問的時候,當村長一反常態露出笑臉的時候,當媒婆拍著胸脯把十里八鄉俊閨女名單拉出來的時候,當全村人放炮歡慶出了第一個大學生的時候,邱子善多年的堅持總算是有了回報。
那一刻,他感覺壓在心頭的大山被搬走了。
那一刻,他感覺天亮了。
可他似乎忘了日月輪轉的規律,有天亮怎麼會沒有天黑呢?
他至今忘不了邱宇墨大學畢業後回家的那天,沒有想像中紅光滿面的衣錦還鄉,有著的是失魂落魄的喪家之犬。
那天晚上,他們父子在沉默中喝掉了三瓶白酒。
喝多了,邱子善去了後山的墓地,跪在亡妻的墳前痛哭著、嘶喊著、咒罵著,狠狠的抽著自己嘴巴,直到雙加紅腫嘴角透血。
那晚,他睡在了墳地。
當被烏鴉的叫聲喚醒時,已經是日上三竿了,邱子善投石咒罵:「雜毛畜生,開口準他孃的沒好事兒,總有一天扒了你們的皮。」
就著野草上的露水洗了把臉,他把額頭和眼角的皺紋搓平了些:「天沒塌,日子就得過,已經養了他二十三年,再養二十三年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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