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都比較自由,但天氣卻突然變冷了。那天播音完之後,同學說有人來找我,我在學校廣播室的門口一看,居然是師兄。師兄衝我揮揮手,我笑眯眯地跑過去。看我這個新發型如何?我伸出手,讓1米83的師兄把頭低下來讓我摸。師兄在大冬天,居然把頭髮理得奇短無比,甚至可以看到青的頭皮。我嘻皮笑臉地說了一句:“頭很平啊!”
淺淺,你忙完了吧!我帶你出去玩啊!
我雀躍,忙說叫上仇恩和於爽爽啊。蘇淺啊,能不能就我們兩個呢。我的心緊了一下,師兄莫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要對我說?但立刻回答說,沒問題。我跑回宿舍,裹了一件黑大衣就跟著師兄出去了。
第一次跟師兄單獨相處,有點無所適處。他彷彿一個大人帶著一個小孩,在街上看到小玩藝,就問我要不要。過年前街上都特別熱鬧,看得我是眼花繚亂的。我的右手抓了一根糖葫蘆,左手捏了一根棉花糖,我自己是沒看到,不過師兄說只恨當初沒帶相機出來,不然我那樣子拍下來,人家一定是以為在哪個村子裡拍到的貨真價實的土妞。
經過一個擺套圈的路邊攤,獎品很簡單,就是裡三層,外三層大大小小地擺了幾排瓷娃娃。可是我卻不知為何覺得特別有趣。傻傻地看著。師兄問,你是不是想要啊!
嗯!我沾著糖葫蘆的嘴,使勁地抿了一下。表示同意。
師兄拿一塊錢,換了十個圈,他五個我五個。我兩眼一閉,把五個圈一把撒出去,心想套著一個是個,五個總有一箇中吧。結果,個個都是空門。師兄扔圈的時候,彷彿很有把握,他抬起一條腿,身體微微前傾,很平地將圈扔出去,那個圈在空中劃下了一條完美的拋物線後,穩穩在落在了一個娃娃身上。老闆把那個娃娃拿給我。其實是很普通的小玩藝,可是因著他得來的緣故,卻顯得珍貴起來。我不死心搶過師兄手裡剩下的圈,學師兄的樣子扔出去,結果還是一無所獲。我嘟著嘴半天不高興,最後,我把這一切都總結為,我的腿沒有師兄長。
師兄1米83,屬於那種身高腿長的型別,本來女孩子依偎著這樣的男人是很有安全感的,可師兄太瘦了,瘦得彷彿一碰著他,他就會立刻不堪重負般倒塌。事後,我很多次想,為什麼我沒有喜歡師兄,也有可能是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是註定在你的生命中佔據一定地位,卻是始終與感情無關的吧。只是這些仇恩,一直不明白。
師兄雖不是那種很帥的男人,但他讓仇恩動心的地方應該是他的體貼與細緻。師兄把他套圈贏來的瓷娃娃很仔細地用紙袋包好,然後遞給我。我跟著師兄一路走到了江邊。天漸漸黑了,路上很少有行人駐足,只有呼嘯而過的汽車來來往往。
“蘇淺,我想告訴你個好訊息,再告訴你個壞訊息,你想先聽哪一個呢?”
“先聽壞訊息吧,難過了之後,好歹還有些安慰。”
“好吧,蘇淺,我要走了。”
“走?去哪兒?”
“深圳!”
深圳在當年我聽起來,那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我知道那是祖國改革開放的小窗,但是從沒有想過那個小視窗會跟自己有什麼牽連。
“為什麼要去深圳呢?”
“因為那是離香港最近的地方啊!你也知道,周慧敏在香港。”
“師兄,你瘋了。”
“我沒瘋,蘇淺,真的,我沒有!”
“師兄,那你告訴我好訊息吧!”
“好訊息就是,我終於可以實現我的理想了。做一名娛記,報道我喜歡人的行蹤,關注她的一切。”
我張著嘴巴,瞪大了眼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