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
“我跟曹天宇啊,當然親了。我們的初吻像啤酒一樣,有點苦有點澀,剛開始很不習慣,可是到後來竟有一絲甘甜。”可沒想到於爽爽竟回答得如此乾脆。不是為何我的心裡卻生出一絲酸澀。
“瘋了瘋了,難道你在親的時候還在細細品嚐曹天宇的舌頭麼?”我嘻笑著把話題岔開。
“去你的!等你哪天跟那個尹親了,就知道了!”
“對了,書上說,如果你愛一個人那你們的初吻應該是甜的。”於爽爽又折回來俯在我耳邊輕輕地說。初吻真的是甜的麼?也許吧,反正我又不知道。
夏天來了,校園裡處處散發著荷爾蒙的氣味。有時跟尹聿走著走著就會看到一對情侶,不避人地深情熱吻。碰到這種情況,我通常是會扭頭就走,他就老老實實地跟在後頭。可自從於爽爽跟我說了那句話之後,我很想找個機會來驗證一下,尹到底愛不愛我。
“你愛我麼?”他照例送我到宿舍樓下,目送我上樓。望著他依依不捨的表情,我真的很想問一問他,到底愛不愛我。可是要怎麼才能驗證呢?雖然我們也是情侶,但事實上單獨相處的時間卻幾乎沒有,通常我們見面的地點都是在食堂圖書館,頂多也就是學校的電影院。
“尹,這個週末我們去看電影吧!”見我第一次主動約他,他顯得受寵若驚,回過頭來認真地說,“真的麼?週末什麼片子?”“管他什麼片子呢,反正週末我們約好了一塊兒去看電影啊!去外面的電影院,不在學校裡。”
再笨的男生也知道去學校外面看電影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他可以買兩張小包廂的票,意味著可以拉拉我的小手,摟摟我的小腰,如果我不反對的話,還可以順勢親親我的小嘴,然後用他那顫抖的雙手摸一摸他窺視了許久的我的飽滿的胸。
回到宿舍,我沒有把這事兒告訴於爽爽跟仇恩,我想等得到結果以後再說。
週末前的幾天,尹的臉上明顯掛著一幅莫名的喜悅,對我也格外殷情。於爽爽忍不住八卦,問我給那小子施了什麼妖法,把他迷得人五人六的。
我假裝不知道,說,“沒有啊!也許人家評上了獎學金呢!”
週末的晚上,尹早早地來接我,而且看得出還精心打扮了一番。我一蹦一跳地挎著他的胳膊出去了。
那晚的電影居然趕上懷舊老片展播,放的是《毛澤東和他的兒子》,看著這樣的電影怎麼能夠催生出浪漫的氣氛麼。看到片頭我就興致全無了,乾脆歪在雅座裡打起渴睡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尹推醒我,很小心地問,“淺淺,你想吃冰棒麼,我幫你去買。”“不了,你幫我買瓶水就可以了,順便幫我帶包口香糖。”
尹回來的時候,電影放到了高潮,兒子犧牲在了朝鮮戰場,主席強忍住內心的悲痛,電影院裡一片沉寂,只有此起彼伏的磕瓜子的聲音。尹幫我剝開口香糖送到我的手裡,繼而還是認真地看他的電影。“尹,你愛我麼?”“什麼?”
我不知道他是沒有聽見呢,還是不夠確定,隨即又重複了一遍,“尹,你愛我麼?”
“愛,當然愛!”他說得篤定而誠懇。
“那怎麼能證明?”
“我幫你打水,幫你買飯,幫你去圖書館佔座,幫你……”
“尹,你知道我指的不是這些。”
“那……?”
“尹,如果你真的愛我,那就親親我吧!”
“雖然我知道在這樣的電影氛圍下提出這個要求並不合時宜,可是這畢竟是電影院啊!燈光那麼昏暗,我們的距離又是那麼接近,隔著薄薄的衣衫,我甚至能夠聽到他胸腔內心臟跳動的時候,激烈而又澎湃。
可,只是一個吻,我要用它來證明愛或者不愛,難道真的這麼難麼?
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