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境,所以我們才必須打破常規,尋求一條適合自己的路,培養和造就一批敢於與我們在一起拼命的志同道合的中堅力量,否則我們怎麼能夠完成歷史賦予我們的使命呢?!”
金箔廠最新訊息:民主選領導(1)
這天晚上,忙了一天的何大福回到家裡,已經快十一點了。愛人打好了洗澡水叫他先洗個澡,他洗著洗著,竟躺在澡盆裡打起呼嚕來。這時,突然響起“篤篤”的敲門聲。
“大福,大福!外面有人敲門!”周素琴叫了幾聲,無人應,探頭一看,何大福竟然睡著了。她忙從床上爬起來,對著門外喊:“等一等,等一等,我馬上來開門!”
周素琴慌忙叫醒何大福穿好衣服,又簡單整理了一下房屋,這才開了門。來人是早幾天一起喝酒的武亮、楊俊、郝寧、彭新生四個打箔小夥子。那天他們與何大福一起喝酒、一起調侃說笑話,心情特別好。今晚他們又喝了酒,###之餘,就跑到何大福家來了。原來,是何大福那個人事改革的“安民告示”觸動了他們,他們想站出來挑重擔,跟著何大福幹。望著這些興沖沖的小夥子,何大福十分感動。職工中信任他的人越來越多,他信心更足了。
坐下以後,何大福笑眯眯地問:“你們想怎麼幹?”
彭新生開門見山:“我們打箔車間主任年紀大、能力差,工作抓得不好,工人意見大,我們想推薦武亮當車間主任,希望你支援。”
楊俊、郝寧都說:“武亮幹,保證工人擁護,工作能抓得好!”
武亮自己也說:“常言道,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嘛!”
“你們想幹事的積極性我肯定支援,也感謝你們對我的信任。你們的行為,完全符合現在的改革精神,也完全符合我們的用人思路。可是,撤換車間主任是件大事,我們領導班子得研究一下,還要報縣工業局批准。”何大福說話乾乾脆脆,不拖泥帶水。
那天晚上,趁著心情好,他們還談了很多廠內外的大事瑣事,直到興盡而散。
第二天一早,何大福就以召開碰頭會的名義,將廠長書記都召到一起,藉機問了一下武亮的情況。不料,何大福話題一出,李雄關連忙接著說:“武亮?書記想重用他?你問問在坐各位,此人能提拔嗎?他的問題大了。第一,他好賭博,跑牌、梭花、二八槓樣樣都敢上;第二,他好喝酒,幾乎每天都喝得醉醺醺的;第三,他不能遵章守紀,常常遲到早退,哪個領導批評他都不買賬,這樣的人能當幹部嗎?”碰頭會沒形成什麼決議,何大福只好說再聽聽各方面的意見。
忙了一天,武亮覺得從肩膀到手腕都酸得厲害。作為打箔車間第四小組的組長,這一階段,為了天安門金箔的任務,他每天不知道要打幾萬次錘,真是累得夠嗆。不過,他心情很好。“忙就忙吧,忙總比不忙好!”他望著自己的手出起神來。這是一雙寬厚的大手,黝黑髮亮,手背上青筋畢露,手掌中不僅指根處有老繭,就連手掌心和指關節處都佈滿了明黃髮亮厚厚的繭子,大拇指右側卡錘的地方一個大血泡鮮豔奪目。“勞碌命!”武亮苦笑了一下,任思緒飄蕩起來。
武亮是個城裡人,1957年出生於金陵市。1969年,他全家從金陵下放到湖北漢陽老家農村落戶。1974年,他從漢陽九中高中畢業。回鄉後,他在“大有作為”的廣闊天地裡辛勤耕耘,學會了耕田、耙地等一整套農活,成了鄉親們眼中的“好把式”,被選為生產隊政治隊長,並擔任大隊民兵排長。
1977年,隨著國家政策的改變,下鄉知青紛紛回城,武亮全家又回到了金陵。可是,計劃經濟時代,人們的命運並不掌握在自己手上。當地勞動部門分不清張三李四王二麻子,只顧劃劃名單。當然這劃名單也有講究,那些領導打過招呼的、寫條子的、沾親帶故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