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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了一條花色豔麗的蓬蓬裙,臉上戴著墨鏡防曬,秀髮則用頭巾包裹起來,一身裝束很有上個世紀五十年代摩登佳人的風格。
“flora——”沈年跟那個美人打招呼,她似乎還沒看到他,或者說,她看到了,但沒認出是他。
丁駿聞聲扭頭,驚訝地摘下墨鏡,看著眼前這個曬得黑炭一般的男人,他的頭髮亂蓬蓬的,牛仔褲髒兮兮還皺巴巴,身上的短袖t恤被汗水浸溼了,笑起來的時候一口白牙耀眼。
僅僅三個月時間,他的形象判若兩人。
可是她想也不想,就向他撲過去,一把抱住他脖子,往他唇上吻去。兩人小別重逢,真是要多親熱就有多親熱,站在大街上吻夠了十分鐘才放開彼此,打量著對方。
“你穿這一身,像極了五十年代的明星,只差身旁一輛雪佛蘭敞篷車。”沈年笑道。
“誰說沒有,我租了一輛,你來開,帶我去兜風。”丁駿把車鑰匙丟給他。
兩人把車從酒店停車場開出去,沈年開車,丁駿坐在副駕駛的位置,遙望著遠處的風景。這裡的天空很藍,遠遠地能看到大西洋。
在海邊的餐廳吃飯,品嚐著香檳和美味的菜餚,沈年向丁駿說起自己到非洲以後的生活,說得興致勃勃,丁駿很少插話,全神貫注地看著他,不管他說些什麼,她都愛聽。
“你請了幾天假?”
“五天。我跟疾控中心的人說,我的未婚妻來了,我要結婚,他們才放了我五天假。”沈年拍拍口袋,告訴丁駿,他的護照和其他身份證明都帶了。
丁駿詫異,“你都準備好了?”沈年詭異地笑,“這裡是伊斯蘭教國家,酒店裡男女想同住一間房需要結婚證明。”
“真的假的?還有這規定?看來穆斯林的確保守。”丁駿半信半疑,可還是很願意接受他的建議。
“當然是真的。”沈年煞有介事地說。
“那今晚怎麼辦?”丁駿擔心地問。沈年一陣大笑。
回到酒店,兩人一起在圓形浴缸裡泡澡。洗去了身上的風塵,沈年看起來英俊如昔,儘管面板曬黑了很多,可丁駿覺得他比任何時候都要好看。
輕捧著他的臉,丁駿問:“你還有多久才能回雁京?”“還要兩三個月,莫里斯教授的一個助手返美,我不得不留下來等他回來。”沈年遺憾地說。
“我們明天去不去結婚?”丁駿問。沈年道:“恐怕不行,這裡都是穆斯林,你要是信伊斯蘭教,說不定能在這裡註冊結婚。”
“唉。”丁駿輕輕嘆息一聲,臉埋在他頸窩裡。
看著丁駿開啟她帶來的大皮箱,沈年對皮箱裡琳琅滿目的物品歎為觀止。
丁駿告訴他,這都是買給他的衣服和生活用品,他工作的地方都是疫區,又窮又髒,想買什麼都買不到,所以她乾脆多買些帶給他。
“才三個月時間,你不僅黑了,還瘦了。”丁駿心疼地輕撫他面容。
“可是我的精神很好,每天我都很充實。”沈年笑道。
“我知道你很充實,我只是心疼你奔波操勞。”
“無敵的女神丁駿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多愁善感?”沈年溫柔帶笑地打量著丁駿。
“從認識你的那天起,我就這麼感性了。”丁駿依戀地用手指勾畫他臉際。
愛是一道光,照亮他的眉眼,映在她腦海;情是一把刀,雕刻他的輪廓,刻在她心中。兩情若是長久時,真的想要朝朝暮暮。
有時也會想,不要太愛一個人,否則哪天他不在了,會承受不住。丁駿的心中忽然就迸發傷感情緒,總覺得一種隱隱的不安令她心緒不能平靜。
“雁京那邊怎樣,你的事情處理好了?”沈年關心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