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諱莫如深地一掃昭昭,顯然是在說,他受了反噬,傷成荊沉玉那個德性的話,必然要被昭昭乘虛而入,說不定魔尊之位都沒了,他決不能那麼做。
所以……
夜月眠忽然放下昭昭奔向一處,昭昭站好望去,見一身著鵝黃法衣的女修被他抓住了。
「真是天助我也。」夜月眠拎著對方回望昭昭,「知道這是誰嗎?」
昭昭沒說話。
「這是蓬萊島主顧靈皇最疼愛的師妹。」夜月眠意味深長道,「有她在,不愁出不去這大陣。」
他掐住女修的脖子:「把大陣開啟,顧靈皇那麼疼愛你,肯定教了你開陣的法子吧?」
金盼兒萬萬沒想到,自己來幫忙看守大陣,會這麼倒黴碰上夜月眠。
她脖子被掐著,要說話都說不出來,好在那和夜月眠在一起的魔女開了口。
「你這樣掐著她,她就是想開也開不了。」昭昭走過來,「你鎖人喉讓人怎麼說話?」
夜月眠一頓,換做鎖住金盼兒的琵琶骨:「現在可以開了吧?」
金盼兒表情難看道:「滾犢子,做夢去吧你!」
這一開口濃濃的東北口音給昭昭帶來無限親切感,哪怕沒夜月眠介紹,她也知道她的身份了。
她正想說什麼,突然感覺心口劇痛,險些沒站住,還好夜月眠把她扶住了。
他一臉期待地看著她:「你怎麼了?」
昭昭掃過他寫滿了「快點死」的眼睛,推開他自己站著,心臟疼得她渾身冒汗。
她有種不祥的預感,很快,這種預感成真。
荊沉玉強行突破極限,以一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式暫時恢復了戰力,忍受著極大的痛苦和後遺症,御劍破空而來。
夜月眠不是傻子,立刻看出事情不尋常,想拿金盼兒當人質,金盼兒也不是吃素的,哪怕實力相差懸殊也無所畏懼地出手,想要助荊沉玉一臂之力。
就這樣,四人一方兩人對立,荊沉玉冷著臉踏劍而來,劍刃破空,像撕裂了天空,夜月眠不想剛出來就又被鎮壓,再也不儲存實力,在他和昭昭要抵擋不住的時候,他以魔靈御開空間,帶著昭昭跳進去,荊沉玉見了,立刻跟著進去,金盼兒猶豫一息,也跟著進去了。
夜月眠有幫手,可劍君沒有,她不能走,她得幫忙啊!
可她萬萬沒想到,夜月眠御開的空間會是這樣的。
無邊無際的荒漠火海,進入空間的四人墜落下來,再站起時發覺彼此都失去了靈力,變成了凡人。
般若劍沒了劍氣維持,如凡劍般咣當一聲掉在地上,荊沉玉緊緊皺眉,聽見昭昭在那邊質問——
「夜月眠,你幹了什麼??這是哪兒??」
他慢慢望過去,堂堂魔尊在她面前竟被質問得有些心虛。
「……這……太久沒用手生了,空間法術出了點差錯,本座也不太清楚這是哪裡。」
……
「那你的修為呢?」昭昭壓低聲音,「也沒了嗎?」
看般若劍飛不起來就知道荊沉玉修為出問題了,她原想著夜月眠是始作俑者,應該不會中招吧,但是……
夜月眠攤開掌心試了試,表情微妙。
昭昭:「你好棒啊。」
她皮笑肉不笑地又拉著夜月眠默默走遠,沒了修為,大家最好還是離遠點。
金盼兒在荊沉玉這邊,現在大家都和凡人無異,離遠了自然聽不清彼此在說什麼,只能看見他們舉止親密,戰線統一。
她不免去看自己戰線的隊友,那位隊友正面色冰冷眼神沉沉地凝著夜月眠和昭昭的方向,將他們親密的舉止看在眼中。
她覺得特別奇怪。
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