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某個人說出這句話,意味著這個人就要危險了。
然而,當瘋狗婆以前開酒,都是那種玻璃瓶的包裝,可是厲中河拿來的這三瓶茅臺三十年陳,價格不菲,包裝精美,裡外真空,抗擠壓,密封嚴密,如果沒有開過這種酒,貌似真不懂得其中的訣竅。
瘋狗婆翻來覆去地端詳著密封嚴實的酒瓶,肥胖的臉上一片茫然,依她的智商,她根本不可能打得開這瓶酒。
“郝哥,等我一下,我去拿個錘子。”最終,瘋狗婆無奈地說出了這句話。
“啥?你說啥?”郝祥林鬱悶地看著瘋狗婆,道:“不就開一瓶酒嘛,難道還用鐵錘砸?這麼貴的酒,你看看上面標價,六千六百六十六啊,把你賣了都值不了這麼多錢。”
瘋狗婆一聽,額頭上的汗珠子都滲了出來。其他的幾名村幹部們,同時把目光集中到了瘋狗婆手中的酒上,唯恐瘋狗婆一個不小心把酒砸了。
“來來來,我來開吧。”趙盡忠從瘋狗婆手中接過酒來。
然而,兩分鐘過去了,趙盡忠搗鼓了大半天,竟然也沒有開啟這瓶酒,急得滿臉羞愧之色。
此刻,所有的人都想躍躍欲試,然而,所願的人都不願意出醜。畢竟,他們誰都沒有摸過如此高檔次的酒,更別提喝過了。
於是,眾人同時把目光轉向了厲中河。
厲中河微微一笑,從郝祥林的手裡接過茅臺,站起身來,向大家現場演示,笑道:“大家看,這裡有一個鋼質封條,輕輕一拉,然後再向上一抬,這個蓋子就開啟了。”
開啟蓋後,厲中河取出了那瓶讓人垂涎三尺的酒,繼續道:“大家再來看,這裡有防偽標誌。這可是國家質監局印章。這酒,百分之百地是真酒。”
“啊——”眾人的心再一次提到了嗓子眼兒,這果然是高檔次的酒啊。
當眾人把目光集中到了厲中河手中的酒瓶上時,史懷英的目光卻時刻都在留意著厲中河的動作,厲中河的動作優雅而瀟灑,一舉手一投足之間,氣質盡顯。
當史懷英痴迷地看著厲中河開酒的動作時,突然,她感覺到一股灼熱的光從旁邊朝她射來,她趕緊把目光從厲中河的身上收斂回來。
徐浩洋並沒有注視厲中河,而是一直都在留意著厲中河。他進一步感覺到,史懷英對厲中河的感情已經浸透到骨子裡了。
此時的徐浩洋,他的心裡是矛盾的。他真的很喜歡史懷英,可是,史懷英喜歡的人,卻是厲中河。剛剛與厲中河建立起來的兄弟情誼,難道就要因為一個女人而破碎麼?在這桃花溝,有誰不知道他徐浩洋喜歡史懷英並且追了史懷英三年呢?如果某一天史懷英跟厲中河過到了一塊兒,難道這桃花溝的人不會說三到四麼?到時候,他徐浩洋在村裡難道還有立足之地麼?
此刻的徐浩洋,他的心裡湧動著一波又一波的複雜感情。他很清楚自己在史懷英心目中的地位,不管是厲中河到來之前,還是厲中河到來之後,史懷英都對他不冷不熱,沒有一點好感。史懷英甚至當面跟他講過:“我們之間,永遠不可能!”每當他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想起這句話,他總會心痛到天明。他不敢想,他不敢面對史懷英,因為他在內心深處對史懷英早已刻骨銘心不可動搖。
“來來來,我給大家倒酒。”厲中河笑道:“在我倒酒之前,我得宣告一件事,這個上首的席位,我堅決不能坐,還得請郝書記來坐。”
郝祥林一聽,擺了擺手,道:“小厲,讓你坐你就坐,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今天是你生日,我們給你好好地過過生日。”
厲中河“無奈”之下,只得點頭,他把眾人的杯子集中到一起,為每個人倒了酒。然後又啟開了一瓶高高的粗粗的紅酒,走近史懷英,不動聲色地給史懷英倒了一杯。
史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