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寧王府格外熱鬧,凌寧命人準備了豐盛的美食,款待秦王和燕王夫婦。
楚紅袖和韓月如作為寧王妃和寧王側妃,自然要出來見客,兩女和秦王妃、燕王妃一桌,四女有說有笑地交談。
至於凌寧則在招待秦王和燕王。
“二哥,三哥,這是我從涼州帶來的羊肉,當初為了吃上這口鮮嫩的羊肉,我向陛下請求去涼州就藩,現在看來的確有些胡鬧,但不得不說,涼州的羊肉的確美味。”
只見凌寧指著一盤手抓羊肉,似笑非笑說道。
秦王和燕王臉上閃過一絲尷尬。
因為當初正是兩人戲耍了凌寧,騙他說涼州的羊肉美味,這才有凌寧就藩涼州一事,如今凌寧說胡鬧,實際上說的就是他們兩人。
燕王看秦王不說話,於是端起酒來,便道:“六弟,當初也怪我們,只顧著向你推薦羊肉美味的地方,卻忘了告訴你涼州偏遠,你可別生氣啊,這杯酒就當賠罪。”
凌寧立即道:“我怎麼會怪罪兩位哥哥呢,涼州雖然偏遠了一些,但那裡景色壯闊,我非常喜歡那裡。如果不去那裡,又怎麼能立功呢,所以一切有因必有果,都是自己的選擇。”
看到凌寧如此灑脫,表情毫不做作,燕王和秦王立即將賠罪酒一飲而盡,三人的關係變得更加親近,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親兄弟。
這時候,秦王問道:“六弟今日去見太子了吧,情況如何?許久未見,作為大哥,太子應該很熱情吧。”
凌寧卻搖了搖頭,道:“白提了,這次東宮之行,不僅沒讓太子高興,反而惹他生氣,最後我便告退出宮了。”
“哦,出了何事啊?”燕王立即問道。
兩人就怕凌寧和太子冰釋前嫌,如今矛盾激化,正合他們心思,若是能打起來,那就更妙了。
面對兩人的好奇,凌寧解釋道:“我見到了皇孫,隨口說了一句皇孫長得不像太子,長得像趙側妃,就惹怒了趙側妃,隨後又惹到了太子,哎,無心之言,沒想到會造成這個結果。”
此話一出,秦王和燕王立即對視了一眼。
秦王和燕王立即前傾身子,就見秦王說道:“六弟說得沒錯,我們也覺得皇孫和太子一點不像,另外,趙側妃的生氣更像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她若是心中不虛,為何緊張?”
“沒錯!而且太子那麼多妻妾,為何單單隻有趙側妃懷孕產子,總不會是其他妻妾都有問題吧。”燕王也道。
凌寧故作吃驚,下意識道:“的確是這個道理,那如果其他妾室沒有問題,那豈不是說趙側妃所生皇孫有問題!不會吧,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趙金蓮敢亂來嗎?她出身書香門第,父親是中書侍郎,正三品官職,豈會做出這種事,應該不可能…”
看到凌寧搖頭,秦王冷笑一聲,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六弟,你剛剛痊癒,很多事情比你想的要醜陋。趙金蓮的確出身書香門第,但他父親能成為中書侍郎,還不是因為她誕下皇孫有功,所有趙家才能時來運轉。這還只是生下皇孫的功勞,如果將來太子即位,那皇孫就是太子,那趙金蓮就是皇后,這樣看來,六弟還覺得趙金蓮不會冒險嗎?”
凌寧點了點頭,又道:“太子就沒一點懷疑嗎?”
“他有,但他只能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咽!就算知道皇孫有問題,也得認這個兒子,這是他儲君之位的保證,沒有這個兒子,他還如何傳承?”燕王也道。
凌寧立即沉默,一副被兩人的說法震驚的表情。
片刻後,凌寧再次搖頭,說道:“二哥,三哥,我依然覺得不可能!你們別忘了咱們的父皇,父皇豈會允許皇族血脈被玷汙,另外趙側妃何時懷孕,幾時生子,都有詳細的起居注,包括太醫的診治,這個是很難造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