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的表情微微一僵,眼睛躲閃,有一抹驚慌,雖是銘紋境,可他不入流,不是什麼天驕,戰力難及,陸羽氣勢太破人,都快將他壓跪下。
“他乃武府少主,嫡脈七少,難道你還想打他不成?”
身邊僕從冷冷警告陸羽,嫡脈二字加重了音。
讓周圍的人默默退了幾步。
青年眼中怒火叢生,若他記得不錯,之前要抽他們一鞭的也是武府大人物的姬妾吧,原以為只是個例,沒想到又一次遇見,這武府……果然霸道蠻橫。
“我勸你乖乖伏法,還能有幾分活命機會。”
劉校尉一身肅殺氣再凝,冷厲而視,對陸羽的反抗著實惱火,他眼神示意一人,那人快速退入人群,朝遠方而去。
嚴松面容冷漠,心頭卻在冷笑,惹上武府,又抗法不從,不用嚴氏震懾,此二人也在劫難逃。
聽見武府兩字,宋元亦定神,眼神不再躲閃,有些僵硬的冷笑道:“死瞎子,人與人是不同的,我打人可以,你打人就是犯法,就算我被抓,馬上便可安然無恙走出來,而你被抓,只能老實待在牢中一輩子,明白嗎。”
陸羽沒有回答他,只是右手掌揚起,一耳光甩了出去,啪——,宋元的臉血肉綻飛,腦袋都被抽的向一邊斜倒,血牙從另一邊的嘴角激射而出,伴隨一股鮮血,灑落在地上。
清脆的耳光聲,讓後方人群,以及劉校尉等,目光微微凝固了一下,這一耳光,甩的毫不猶豫,多嘴一句試試,他,真敢抽!
“你敢打他。”
幾個僕從怒不可遏。
轟隆!
陸羽眉頭一挑,勢如重嶽,將幾個僕從全壓跪下。
“你死定了……”
宋元擺正身體,滿眼陰狠,剛想盯著陸羽。
啪!
另一半臉,又是一耳光。
同樣血肉綻飛。
一整張臉也血肉模糊,滿嘴牙齒全碎爛了。
宋元被抽麻木,片刻,痛覺才侵入腦海,他發出‘啊啊——’的痛呼,雙手想觸控臉,可碰一下,卻更痛了。
長這麼大,從沒有人這麼打過他,他一臉怨恨的盯著陸羽,剛準備說,卻見陸羽表情冷峻無比,所有的咆哮怨恨,全咽在了咽喉之中,同時踉蹌跌退幾步,與陸羽拉遠距離。
“出氣了吧?”
劉校尉冷冷的聲音響起。
陸羽面向對方。
“請問你有考慮過後果嗎?”
劉校尉再度開口,句句質問,“這一耳光下去,你知道自己該面對什麼嗎?”
“我不知道後果是什麼,但知道一點,人與人之命或許不同,有權勢之人,可以無法無天,可以威逼他人,可無論尊卑貴賤,每個人都賦予相同的選擇權力,受欺負,可以選擇妥協,亦可選擇憤然反擊。”
陸羽不卑不亢,冷漠道:“生而為人,無非生死,誰能奪志?”
人群聽此,陷入沉默之中。
王橋心神微震,目光亦是更加銳利而堅決。
劉校尉也瞬間語塞。
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力,既然選擇反擊,又會考慮什麼,只要宋元敢繼續多嘴,陸羽的耳光不會停止。
陸羽轉頭,面向嚴松。
嚴松的修為還不及元慶,想以勢壓人,他還不夠格。
外面的人,亦看向嚴氏藥鋪。
青年的‘多嘴’,眾人大概也知道了一點真相。
見狀,嚴松臉色陰沉下來,絕不會妥協半點,否則,嚴氏難以在武都立足了,“你的靈丹,不夠買藥,拿著,滾遠點!你若再敢汙衊嚴氏藥鋪,那別怪我嚴氏不客氣了。”
嚴鬆手一揮,在嚴曲手中的兩個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