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驚魂失色,奮力掙扎,身上散射一道道的銘紋。
“你敢殺我?”
嘴中驚慌大吼。
陸羽的殺意未減分毫,都要跟他沒完了,那有必要放走?
早與武府有恩怨,又怕多他一個宋元?
“唐副統領 ,你身為統領,維護外都治安,難道看著他要殺人,還不制止嗎?”幾個僕從驚慌,竟朝唐堯吼一聲。
嘭!
唐堯神威外溢,幾個僕從跪在地上,噗呲,噗呲的吐血。
“你唐家縱容他人殺人,執法犯法,就不怕陛下責罰嗎。”
一個僕從雖驚恐,可依仗武府身份,仍驚懼大喝。
唐堯聽此,眉頭微皺,看向陸羽道,“閣下,還請住手。皇朝自有律法,若閣下殺人,違逆律法,在下只能依法行事。”
“小兄弟,這小子雖是個紈絝,但好歹也是武府嫡子,你當街殺他,得罪武府不說,還觸犯皇朝律法,到時,武府不動手,都會迫使朝堂動手,這是武都,城門一閉,你如何能逃脫?”
唐老頭神念傳音到陸羽耳際。
皇朝律法?
陸羽咀嚼四字,此人囂張跋扈,為非作歹時,律法在何處?
“還不放開我。”
宋元有底氣,立馬呵斥,還伸手抓住陸羽的袖口,甩了兩下。
陸羽輕笑一聲,他遵守律法時,可沒人遵律法,開始講權勢,講高低貴賤,而他不遵守時,所謂的嚴苛律令卻又罩在了身上,要他去遵守,何其可笑。
如果玄星皇朝的律法,只是保護他武府之人,那很抱歉,他也不介意觸犯。
嘭!
他另一隻手猛的一擊,銘紋如光,擊穿丹田,徹徹底底毀掉其苦海,甚至,直接將大小經絡、靈竅,一併搗毀了。
讓他連修復都修復不了!
“啊——!”
“我的苦海!”
宋元發出絕望慘叫,七竅冒血,整個人氣息一下衰竭,宛若一攤爛肉,被陸羽扔給那些僕從,看得嚴明等人嘴角抖了一下。
真狠!
唐堯凌厲的眼睛也深深一凝,身為軍中之人,行殺伐果斷之道,可跟這傢伙的狠辣一比,都差了半截。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徹底廢掉宋元,那以後他比活著更痛苦!
而此刻,他進退兩難。
陸羽未殺人,但卻廢掉宋元,便是犯了法,可老爺子在側,他又要顧及。
他不由看向身邊的老爺子。
“這小子囂張慣了,殺人不成,還要威脅他人,純屬咎由自取,拿到陛下那裡,這個理也說的過去。”
唐老頭瞥唐堯一眼。
有此提醒,唐堯如何不領會,只是有些不解,不管執法不執法,老爺子親自下場,意味著唐家與武府徹底對立,無疑讓唐家陷入麻煩,此二人到底是什麼存在,值得老爺子這般不惜代價?
一邊,嚴明同樣疑惑。
為這二人,自家老祖的怒火,也是差點難以熄滅。
周圍的人亦好奇這二人什麼身份?不說唐家老爺子,就說嚴禮,不僅是嚴氏老祖,更是丹道大師,大門閥大宗之主也得客氣三分,現在,似乎卻相反了。
這位大師,竟對這名少年如此客氣,令人瞠目。
“唐堯小子,事實如此,周圍的人都能作證,你也不算執法不明,我家這個敗類,已執行家法,你想帶走就帶走。”
嚴禮也喊道。
嚴曲被打死。
嚴松也奄奄一息,送給唐堯,也能堵一堵武府的嘴。
唐堯想了想,對一群甲士喊道:“將兩人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