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
噫!
聽聽那動靜兒,怎一個軟的了得?
我說七爺兒,瞧您這點出息!
怎麼著?誰讓他媳婦兒如今揣了崽子,身子又虛,氣不得呢?
延珏拼命的說服自個兒,他這低聲下氣都是為了兒子,為了兒子,等兒子生下來,看他不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於是乎,在老七又是哄,又是騙的當下,給噁心的一身雞皮疙瘩的小猴兒到底是給折騰了起來,當然,在‘威嚴’的喚那些奴才進來之後,延珏再度掛上了‘一府之主’的威嚴,那些不明所以的奴才,心心念著,治這烈性子的福晉,還得王爺!
可這些瞧在於得水的眼裡,不免哀嘆,主子呦,定是又窩了火兒了。
因瞧這年前穀子成日裡掛著一張魂不守舍的臉,猴子昨兒個瞭然的一腳給她踹出了屋兒,並威脅道:“甭跟介天天掛著一張寡婦臉,我和我兒子瞧著噁心,趕緊那兒著的火哪兒滅火去。”
於是乎,穀子便被生生‘攆’到了月餘不曾見過的陸千卷的府上,當然,她能放心走,也全都因為年下七爺兒丁點兒事兒沒有,十二個時辰全都圍著小爺兒轉著,甚至連於得水都應了她:“姑姑早去早回,咱家會好生照看著女主子。”
瞧瞧,這話聽著多感動,可這穀子前腳走了,後腳問題就出來了,恁說延珏加於得水這一個半爺們兒,照看個日常吃喝拉撒還成,可別的事兒……嘖嘖,真不好說。
這不,您瞧瞧。
就單說這新春進宮賀歲,穿衣打扮這事兒吧,延珏又不想人瞧出來這猴兒有了身孕,又不想假於得水這半個男人之手,只得兩口子屋裡頭自個兒擺弄。
要說這平日吧,雖說這兩口子,一個自幼尊貴手不沾活兒,一個懶得恨不得臉都不自個兒洗,對付個尋常穿著,那是絕沒問題,可這進宮賀歲,可是要穿繁瑣的吉服的啊,這裡三層,外三層的可是忙壞了這兩口子,等裡裡外外都穿的差不多了,可是給這倆人忙活個好歹。
到終了,小猴兒直扯著脖子上歪歪扭扭的青緞子沒好氣兒的說:“當你媳婦兒真他媽麻煩!嫁個王爺還不如嫁個混混兒,日子道是落得自在。”
嘿,這話兒一說,延珏不樂意聽了,他陰陽怪氣的順嘴就道:“瞧誰家好,你道是去啊!誰也沒攔著你!”
“誒,介可是你說的,你兒子要喊別人爹,你可別炸毛兒。”
“你試試看。”說這話時,延珏的一張俊臉真是黑個底兒掉,小猴兒斜眼兒瞧了半天,才懟他一拳譏笑道:“我說你心眼子小吧,就甭老扯那些個沒邊兒的裡哏兒楞。”
延珏繃著臉,想掐死她,又沒法兒下手,只得空手自個兒攥自個兒,憋著悶氣兒,眼神兒射箭的戳她。
自然,小猴兒不痛不癢,萬般快意的趿拉著鞋下地,喚著外頭的奴才進來梳頭。
那梳頭的婆子哪裡知道這主子爺兒哪裡氣兒又不順了,只在高危之下戰戰兢兢的梳了盡一個時辰的頭,又是貼東珠,又是墜孔雀珊瑚翎,到末了,為討個新春好彩頭,還對著鏡子,嘴抹了蜜似的奉承小猴兒。
“怪不得主子爺兒獨寵您一份兒,瞧瞧福晉這俊模樣兒,打扮起來,便是我這老婆子瞧著,也是花了眼,以為瞧見了仙姑了!”
“仙姑?”小猴兒頂著一腦袋雞窩似的金銀珠寶,笑著逗哏兒:“介人死了才登仙界呢,大過年的,你介婆子是把我往死人堆兒捧呢?”
“哎呦!福晉饒命!”那婆子嚇的趕忙跪倒地上,扇自個兒嘴巴,那慌張的模樣兒,瞧得小猴兒不覺好笑。
“得了,甭跟介兒鬧得慌了。”小猴兒從穀子走前備好的那堆壓歲銀子裡,抓了一錠丟了過去,歪脖笑道:“諾,拿著吧。”
見賞,婆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