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了吧,如今咱們可是一條繩兒上的螞蚱,我若出事兒,你也不會有好日子過。”
“以後的日子還長著,我有得是時間,咱們慢慢來。”
“果齊司渾,從今天起,你要學著做噩夢了。”
……
果齊司渾走後,儘管於得水奉延珏的‘天條’幾次在邊上催著她快些回婉姨身邊兒,可小猴兒還是在城牆上站了許久。
便是風起的越發大了,她也像沒察覺似的,只是默默的仰頭,看著那個一會兒被陰雲遮住,一會兒又被閃電劃開的日頭。
那日頭紅豔豔的,映了半邊天,煞是好看。
小猴兒想:阿瑪的冤屈總有一天,也會介樣紅豔豔的。
第一滴雨砸到肩頭的時候,小猴兒並不知道,直到那雨像是天漏了一般噼裡啪啦的嘩嘩傾瀉,雨水蠻橫的打溼她的衣衫時,小猴兒才被涼的一個激靈。
彼時氣喘吁吁跑回來的於得水已經在她腦袋上撐起了一把油紙傘。
“女主子,這雨太大了,咱們回去吧。”於得水的整個身子在傘外被淋的落湯雞似的。
小猴兒一把扯過他,“你腦子有泡啊!在外頭傻站著嘛啊,介不有傘麼!”
“呦喂,女主子,奴才哪敢——”於得水驚的又要出去,然才挪腳兒,又被小猴兒給一把拽了進來。
小猴兒喝道,“我讓你敢你就得給我敢!給我老實待著!”
“女主子……”於得水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那一雙小眼睛裡,說不出是為難還是動容。
像是老天發了怒似的,這雨越下越大,雖說在小猴兒非得跨著於得水脖子的情況下,那油紙傘下顯得格外寬敞,可等著倆人兒回了那氈帳時,除了她那張撲的厚厚的大白臉沒啥事兒,已是半個身子都溼透了。
“操!人他媽倒黴喝涼水都塞牙縫兒!”當那葵水再度來攪和小猴兒的小肚子時,小猴兒疼的是邊捂邊罵。
見狀,婉姨趕忙脫了自個兒的氅子一股腦的給她披上,“怎麼這麼不小心!來了葵水怎麼還淋了雨!萬一著涼了,可是要做病根兒的!”
“嘿嘿。”小猴兒只笑,“沒事兒,死不了。”
“呸!呸!呸!什麼死不死的!慣會胡說!”
說歸說,可婉瑩真真兒是對小猴兒極好,見她嘴唇兒涼的發紫,一會兒吩咐秋萍又是給她倒熱水,又是給她取暖爐的,過了一會兒,這肚子還真就給她消停了下來。
可便是如此,小猴兒也沒多興奮,反是看著那越下越大的雨,越來越擔心那個肩膀兒帶傷的主兒了。
有幾位臣子也勸說:“萬歲爺,這雨這麼大,不如讓幾位爺兒先回來吧。”
可皇帝卻說:“不過區區綿雨,我艾新覺羅家的男兒何足懼哉?”
瞧皇帝興奮的那個樣兒,別說如今這雨,怕是天漏了,也沒有中斷狩獵的意思。
敲擊著那手中的暖爐,小猴兒只在心裡念著:沒事兒,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
老天這回待小猴兒不薄,到底是應了她這句話,只不過,卻先只給應了一半兒。
少時,但見二三侍衛模樣兒的人,踏著雨匆匆來報。
“皇上,不好了,不好了!不好了!”
這一連三個不好,說的小猴兒整個人都差點兒從椅子上竄了起來,然待那上氣兒不接下氣兒的侍衛報完後,她那一顆心又落了下來。
那侍衛說:“二爺正打著一隻巴爾圖時,馬忽然失了蹄子,把二爺給摔了下來,要不是七爺兒來的急,怕是二爺要落了老虎的口中了!”[巴爾圖:老虎]
保酆帝和婉瑩都急了,“老二現下如何了?!”
“回皇上,二爺沒事兒,只不過是扭傷了手腕,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