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遠之見他遲遲不拿,有些不好意思:「對不起,我身上只有這個了,剩下的都被克萊克的人拿走了……如果你不喜歡,那這個怎麼樣?」
少年扯開領口,露出小半片的肌膚,還有那根鮮艷得無法令人忽視的紅繩。阿瑞斯也終於見到了繩子繫著的另外一端。
繩子下端繫著一塊小拇指大小的血玉,紅得彷彿滴血,玉上雕著一隻動物,長著四隻翅膀,六隻角,並不好看,但是隱隱露出一絲危險的氣息。
阿瑞斯拿過少年手中的符紙,阻止了他,「不用,這個就行。」
雖然這個玉他戴了八年,但到底還是報恩重要,補了知識的他現在已經知道一個在街上發/情的oga沒人幫忙會是個什麼下場了,雖然聯邦頒布許多有關oga的保護政策,但是在alpha面前,oga還是太過脆弱。
傅遠之只好把玉收好,囑咐男人:「這個一定要貼身攜帶才有效果。」
阿瑞斯:「好。」
他看著少年慢慢地係扣子,凌亂的領口,白皙的肌膚,紅色的繩子逐漸回歸到之前的狀態。
手指摩挲符紙,感受指尖細膩的紋路,一時沒有說話。
少年卻舉起手向阿瑞斯行禮,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他一直對保家衛國的將士充滿了敬意,尤其是在看到保留下來的戰爭影像時,更是熱血沸騰,沒有一個男人會不喜歡戰場。
不愧是他吹彩虹屁的男人。
少年眼底帶了些自豪,走出阿瑞斯的家門。
阿瑞斯沉默了一秒,隨後把符紙放進胸前的口袋,拿過掛在衣架上的衣服也往外走。
「我跟你一起去。」身後傳來聲音。
傅遠之回頭,一股淡淡的紅酒味迎風而來,男人穿上了外套,解釋道:「我要去軍部,正好順路。」
少年的眼睛一下亮了,「可以嗎?」
他正想著怎麼去克萊克府邸呢。
阿瑞斯微頷首。
「太感謝了,不會耽誤你的時間吧?」
「不會。」
他的餘光掃過少年明媚的臉,嘴角勾起一個輕微的弧度,但隨即消散。
不一會兒就到了目的地,下了車,傅遠之揮揮手。
阿瑞斯深深凝望站在龐大建築下弱小的少年,突然說了一句:「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少年理解錯了意思,隨意擺手:「東西我是一定要拿回來的。」
那可都是他從師父那坑來的寶貝,磨了好久才拿下的。
男人轉過眼,灰色的眸子深處閃過一絲光芒,沒有說話,窗戶緩緩關閉,懸浮車行駛而出,眨眼間就消失在少年眼前。
傅遠之摸了摸鼻子,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目送著車輛遠去,才轉身。
少年看向身後的府邸,他了解到作為古老的家族,克萊克家族雍容華貴,可是在時代的更迭中,它逐漸失去了貴族圈子的一席之位。面前巍峨壯麗可是角落早已腐朽不堪。龐大的城堡像是一層遮羞布,小心翼翼地維持貴族最後的體面。
無論是就昨天的事,還是克萊克待人的醜陋嘴臉,都令他對克萊克家族的好感降到了最低。
等到拿回東西,他再好好跟他們算帳。
他按響了門鈴。
很快就有僕人前來,他看向門前的少年。
少年身上穿著雖然簡單,但是他毒辣的眼睛卻能看出這都是知名品牌最新款的時裝,少年精緻的臉以及那一身矜貴不凡的氣質,更加令僕人認定是某個貴族的兒子,說不定是依芙少爺的朋友呢。
因此他不敢怠慢,恭恭敬敬地詢問:「您好,請問您找誰?」
傅遠之冷著臉:「我要找昨天抓我的那幾個人。」
僕人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