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先點菜吧。」
傅遠之應聲,和阿瑞斯點了兩三個菜和兩份甜湯就停止了,服務機器人拿著選單退出去。
包廂內只剩下兩人,一些事情就可以談了。
比如說阿瑞斯的病發。
男人的右手指腹摩挲著左手的虎口,那裡曾經有條斜長的疤。
實際上,那場戰役沒有什麼可多說的,在阿瑞斯的指揮下阿爾法軍團勢如破竹,擊殺萬千蟲族,如果不是因為一個如果臨陣退縮的oga的話。
身處要塞的oga士兵忽然退縮,導致關鍵一環出了紕漏,蟲族女王以此為突破點,攻擊士兵,阿瑞斯擋下精神攻擊,致使他的脆弱點暴露,造成精神海受損。
這半年以來,沒有任何的辦法治癒,他長時間地經受精神海的暴動,只不過在於這個暴動的大小。
原本以為看不到曙光,可是傅遠之的血竟然有那麼大的作用,就連研究所都束手無策的精神海暴動他輕描淡寫的解決,要是被有心人發現……
阿瑞斯灰眸變暗。
傅遠之倒是樂觀:「我的血只能起到緩解而已,並不代表以後不會發作。」
他詢問:「現在你的精神海是怎麼個狀況?」
阿瑞斯不免想起那坐在自己身上的少年,紅暈著臉,明明怕疼眼眶濕漉漉的,還要把手指咬破塞到自己嘴裡。
他呼吸一滯:「……風平浪靜。」
嘴上說著風平浪靜,胸膛卻悄悄擊響心跳加速的聲音。
傅遠之手指抵住下巴,若有所思:「那多喝幾次應該就會有效果。」
阿瑞斯卻搖頭:「不用,平安符也有效果。」
雖然效果沒有血液來得明顯。
傅遠之皺眉:「平安符作用太慢了,效果也沒血好。」
「不行。」不知道為什麼,阿瑞斯同樣斬釘截鐵。
傅遠之盯了他好一會兒,對方一點兒都沒有退縮,只好折中,打個商量:「那這樣吧,你突然發作我餵你血,我不在你身邊時隨身戴著平安符怎麼樣?」
軟乎乎的少年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明明可以不用摻和這件事,可是卻義無反顧地衝上來,試圖安撫站在懸崖邊趨於狂暴的猛獸。
那雙黑濯石的雙眸,眼底流動出璀璨的星河,瑰麗的臉龐上是從沒見過的認真。
這樣的人,怎麼能讓人不喜愛?
男人的喉結上下滾動,眼睛注視著少年,如同巨,龍看自己的珍寶。
「傅遠之,謝謝你。」
傅遠之小臉一紅,較忙擺手,「不……不用客氣,應該的,應該的……」
啊啊啊認真道謝什麼的也太犯規了吧!
他臉紅撲撲的,保準誰見了都要想歪,可包廂裡就兩個人,他低著頭好不容易捱到機器人端菜進來,就埋著頭吃飯,一聲不吭。
阿瑞斯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兩人吃完,服務機器人還送了水果茶點當飯後小吃,傅遠之本著不吃白不吃的理念,就想往嘴裡塞,阿瑞斯卻止住他。
讓服務機器人把東西打包,送回家裡,等到晚點再吃也可以。
傅遠之這才默默的收回手揉揉肚子。
兩人出了飯店本來要回去,可是阿瑞斯臨時接到訊息,需要回軍部處理事情,傅遠之只得和他分道揚鑣。
傅遠之在上懸浮車前,還囑咐讓他早點回去。
阿瑞斯心裡暖洋洋的,點頭答應了他,看著他上了車,懸浮車飛快駛出,消失在他眼前,他才轉過身,眼底的溫度消失殆盡。
宋斯賦早就到了,等阿瑞斯上了車,立刻匯報情況:「皇室和內閣似乎有了動靜,昨晚格納公爵前往內閣大臣扎克利府邸,兩個小時後才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