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輕蘿。”
桑寧忽然喊了身邊人一句,“你說靈能不能在我們被整個包圍前到達?”
傅輕蘿咧嘴一笑,犀利的雙眼中露出凜然的殺意,“無所謂,拼吧!”
桑寧也笑了笑,然後用空著的那隻手抓住她的手放在跟前親了下。
“本來是想親別的地方的,不過可能沒什麼機會了,死前能調戲到凰御宮統領也算值了,也能跟下面的兄弟們吹牛了!”
傅輕蘿甩手給了他一巴掌,“有點出息!這次要活著回去了我讓你隨便親!”
桑寧哈哈大笑,“這可是你說的啊!”
“當然。”
傅輕蘿回頭看了身後沉著臉的太子,“況且,我可不覺得咱們會死,太子你說可是?”
“連整個暗軍黃泉都出動了,如此看來那封信說的的確是真的了。”白襲眉眼上挑,嘴角微微上揚,帶著別樣的氣勢。
“進翻山嶺。”
“是!”
黑衣紅紋,這樣特別的圖案李驍鶴六年前起就見過好幾次,只屬於一個人,也無人敢冒充。
暗軍榜第二,暗軍黃泉。
莫留山的凌雲可以說是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快的輕功,李驍鶴幾乎是擦著那些人的身邊的樹木而過,藉著視野中的死角和自身的優勢,她踩著一個個隱蔽的陣眼而過,遠遠看見了中央那片突然平坦下來的山谷。
方圓三里的矮山上連綿的山林就像一座天然生成的巨型大陣,每一棵樹,甚至每一株草都是陣紋,這樣龐大的手筆沒有幾千年的時間和從雲那樣的實力都是形成不了的。
而眼前這山谷中間的地勢又突然下陷成一片平坦的山谷,連一棵樹都沒有生長的奇怪地方卻又詭異地充斥著和白殿天宮所在的小世界一樣濃郁的源。
李驍鶴跳上一棵葉片茂密的樹上,貼著樹幹半跪了下來,看著半空中的白霧又驚訝又興奮。
如此濃郁的源,普通人雖然感覺不到,但她卻只要伸手都能感覺的到源從手指間流過。
而在這片平坦的土地上一個血紅色的巨大圓形陣紋覆蓋了四分之三的面積,而在這法陣中央放著一個晶瑩剔透的水晶棺,那裡面是人或是物李驍鶴已無暇顧及,因為那血紅色的陣紋讓她完全震驚了。
幾乎一模一樣……
在大荒山脈裡的五年她一步也不能踏出那口棺材,不僅是因為王天虎之後告訴她那拴住棺材的八條鐵鏈,而是因為棺材所在的那片土地上刻畫的一個大陣。
鐵鏈只是為了防止外人動那口棺材,而那個大陣才是真正困了她五年的真正原因!
那個人將她封在大荒山脈深處的人,杜絕了一切她可能脫困的可能,真的要將她永永遠遠地困在那裡。
而在白殿之時,那個被她殺掉的四使之一的影子人曾說過的縛死法陣讓她一下想起了烙印在大荒山脈裡,用來困住她的那個法陣。
詭異地是,她雖然看不到,但卻能清楚描繪出那個法陣的每一道陣紋,就像不知何時已烙在了她的靈魂深處一樣。
而此刻出現在眼前的這個血紅色法陣就和那個法陣一模一樣,而同樣的,中央放著的是一副水晶棺。
她抬頭向那站在棺材旁的人看過去,眼中盡是冷漠的殺意。
豔娘,徐燃,以及……那個穿著一身火焰紋黑衣的男人。
尚翼非亂。
關於當年亡者谷一事的主使者,李驍鶴想過很多個可能,也曾懷疑過尚翼非亂,因為當年在圍攻她的那些人中她明確地感覺到了有黃泉衛的人,但最終卻跳過了他。
倒不是覺得自己對尚翼非亂來說是特別的,相反,正因為她對尚翼非亂來說只有一個雲澤少女的身份是有價值的,但那人太過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