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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繁薇被戳到痛處,她並沒有仔細思考左霆話裡的深意,她想起梁遇北的身影總是伴隨著下課鈴聲,似清新青草般的感覺。這些年,她忙著流淚和哭泣,在追逐不可靠的流星中迷失了自己。
直到梁遇北呼喊她的姓名,她才發現,自己竟然理所當然地忘記,忘記風雨中一直默默守護在原地的他。
“還是說,你與我夫妻時,也沒閒著?”左霆很齷蹉地想到,然後用一種很不屑很低階的表情說出。
紀繁薇心中一痛,猛地站起來,將杯子中的紅酒潑在左霆的臉上,她的唇上下張闔著,說不出惡毒的言語來。
不忍梁遇北一塵不染的真心被玷汙。更憐惜自己對左霆所有熱忱的曾經,紀繁薇幾乎站不穩,她平靜了一下,看到左霆狼狽的被自己澆了滿頭滿臉,然後微微一笑。“以後請不要聯絡我了,我想,我們只能走到這裡了。”
“繁薇!”左霆見她頭也不回地走,忙追上前去。“對不起。是我口不擇言了,我承認,我是在吃醋。”
紀繁薇像是聽到什麼天方夜譚一樣,她不可置信地看著左霆。亞廣長巴。
他在說,吃醋嗎?
左霆伸出手。將她一把拉進自己懷裡。情場老手不是吹噓出來的,他扣住紀繁薇的肩膀,無視她激烈的掙扎。“給我一次機會,我還能有擁抱你嗎?”
遠處撐著黑傘的梁遇北看見在雪中緊緊相擁的兩個人,他只是簡單的關心洗紀繁薇為什麼在雪夜出行,並非跟蹤。
如果……他們能破鏡重圓,似乎也是見喜事。
這些年的單身,是因為他異常執拗,劣質的戀愛是消磨是負擔。他享受與孤單抗擊,承擔一整個世界的壓力和家中的冰冷,時常安慰自己,所有的事情也許沒有想象中那麼糟糕。
所以,現在也是。
梁遇北默默地折回車旁,他知道,紀繁薇沒有能忘記左霆,昨天五個人在咖啡廳裡的一場鬧劇,只有一個失敗者,就是梁遇北自己。
“最後一次。”紀繁薇這樣安慰自己,也是如此說出口。她不知不覺中哭了,左霆主動抱住她的機會並不多,貪戀懷抱裡的那個溫度,跟拼命挽留住的婚姻一樣。“請你用你最後的一絲憐憫之心,放過我吧。”
這話裡帶著哀求,她甚至覺得自己在左霆面前,可能會是一輩子的卑微,她走不出來,至少現在是。
左霆訕訕地鬆開手,他清楚此刻是在做什麼,無疑是對紀繁薇持續性的傷害。
紀繁薇倔強地往前走去,她不想回頭,腳下的路,和人生,都是這般態度。
一輛熟悉的寶馬從她身邊經過,紀繁薇下意識地避讓到路邊,並隨意瞥了車牌號碼,是……梁遇北。
他,是不是看見了?
紀繁薇心中泛起無限的悲涼,那車速並不快,她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驅使著,踩著高跟鞋追了起來。“梁遇北!”
道上的人不在少數,紀繁薇這樣做本就是很危險的。她缺乏鍛鍊,又是在結了冰的路上,很快體力就堅持不住。
梁遇北從後視鏡看到了,突然剎車停下。
紀繁薇腳下一扭,直接摔坐在了地上。她呆呆地看著那輛停住的車,雪靜靜地下著。
一個在車內,一個在車外,隔的並不遠,可誰也沒有踏出那一步。
紀繁薇心中的自卑放大,她一個離了婚的女人,又怎麼配的上樑遇北的痴情真意?或許,在十年前,她答應嫁給左霆開始,這輩子就失去了獲得愛情的權利!
身後的車鳴笛催促,梁遇北緩緩踩了油門,駛離街區。
是了,如果她追上去,要跟梁遇北說什麼呢?解釋剛才那一個擁抱嗎?她與左霆一起都睡了九年,床上的事做了個遍,這小小的肢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