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佑程今個兒出奇的沒有穿著便服,而是一副繁複的禮服,朝柳乘風看了一眼,蜻蜒點水似地點點頭,他的臉上透著一股疲倦,笑吟吟地道:“起來說話吧。”
柳乘風起身,朱佑檔賜坐之後,他又重新坐下,而朱佑檔便開口了:“錦衣衛遞來的奏報,朕已經看過了,那個韃靶人叫王乘風?韃靶國使那邊確實已經先行派了人前來問及此人,想讓朝廷這邊放人,朕是這麼想的,衛所那邊還是以大局為重吧,眼下韃靶人既然願與我大明修好,朝廷這邊自然也不能怠慢了,這個王乘風放了也就放了吧。”…;
柳乘風早就預料到朱佑柱會說這麼一番話,不過朱佑櫃用的是商量的口氣,倒是讓他心裡好受了一些。
柳乘風很爽快地道:“陛下的話,微臣遵照著去做就是,只去”,…”
“只是什麼?”朱佑程顯得很是漫不經心,可是他越是如此,柳乘風卻越是知道朱佑桂很在意這個只是。
柳乘風咳嗽一聲,道:“微臣此前並沒有想過韃靶那邊會叫咱們交人,所以審問此人的時候,下手重了那麼一點點,所以……”,
朱佑桂挑挑眉,聽到只是重了那麼一點點,倒也不以為意,含笑道:“吃點苦頭嘛,那也是理所當然,只要身體髮膚還算完好,其實也無妨,怪也只怪他們韃靶人無禮在先,想必那國使也不敢挑什麼毛病來。”
柳乘風心裡卻是覺得好笑,卻不得不愁眉苦臉地道:“身體髮膚似乎受了一些影響。”
朱往檔聽了,不由乾笑,卻不禁問:“那個王乘風莫非是被用了重刑?”
柳乘風道:“骨頭斷了十幾根,斬掉了四根手指頭,還有腳心那邊也燒成了焦炭,鼻子也削了……,陛下,有些時候對非常之人,微臣不得不用一些非常的辦法,微臣也是迫不得已,只是不曾想到這個王乘風還有重見天日的一天。說來說去還是微臣無狀,請陛下恕罪。”
朱佑桂臉上的肌肉不由抽搐了一下,卻也是無可奈何,誰會知道這個柳乘風下手居然這麼狠,可是嚴刑逼供也算是為君分憂,他又能說什麼,只得搖搖頭,道:“朕叫你來主要不是為說這個事兒,朕要說的是,朕這幾日好好思量了一下,瓦刺人屢犯邊境,朝廷不能再坐視不理了,朕這一次打算給瓦刺人迎頭痛擊,不過在此之前,朕必須保證沒有人渾水摸魚,寧王還有那些隱藏在京師中的瓦刺細作都必須多有防範,這件事,朕只能交給你。韃靶國使入京之後,朕希望你能保護他的周全。除此之外,朕這幾日心情也是煩悶得很,你很久沒有行書了吧?”
想到行書,讓柳乘風和朱佑柱感慨良多,柳乘風不由得有些心虛,話說他這行書還真荒廢了不少,這皇上名義上算是他半個師傅,現在突然問起這事兒,心裡頭難免有點兒惴惴不安。
朱佑欄見他的樣子,立即明白了什麼,哂然笑道:“你這也是因公廢私嘛,不必害怕,原本朕是想讓你寫一幅字出來看看,現在既然如此,那朕也只好作罷了,錦衣衛那邊擔子最重,朕心裡也有點兒擔心,你也不必再想其他,好好盡心用命吧。”。)
第五百八十三章:瓦刺主上
柳乘風應承下來,見朱佑樘臉上透著一股濃重的倦意,不禁道:“陛下的身體似乎比之從前又差了,天下的事兒多了去了,宣府那邊雖然出了事,陛下還是要保重龍體要緊。”
朱佑樘不可置否的點點頭,隨即嘆了口氣,道:“朕自有自己的主張。”他不由莞爾笑起來:“你看,朕現在詔你入宮,每日談及的都是公事,不說這個,一切都等此事告終之後再說吧。”
柳乘風從宮中出去,立即開始佈置起來,韃靼國使應當在夜裡就能到達,安全方面,無論是廠衛還是其他衙門,都會有所佈置,這事兒柳乘風只能安排陳泓宇去辦,他現在要做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