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隨風而散。
春天地夜還是很涼的。整個南詔皇城都已經陷入一片沉睡中,城牆上昏黃的燈光映照著巡邏計程車兵整齊的走過。其中一個被眼前掠過的黑影驚得一呆,被身後的人撞上。
“突然停下做什麼?”身後響起質問聲。
先前這人揉揉眼。夜色中不見異常,嘟囔著抱歉一聲繼續前行,沒多久城中傳來急促的馬蹄聲,讓這些人立刻提高警惕。
“開城門。”有人高聲的喊,原本準備質問的守衛們看到亮起地宮燈,立刻閉嘴,,看到一匹馬馱著一個嬌小的身影飛奔而去。
朝苔一路哭著出了城,四面都是黑漆漆地一片,除了婆娑的樹影,什麼也沒有,偶爾有夜鳥叫著飛過,讓她汗毛倒豎,更不敢大聲的哭。
她到現在還沒弄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剛才只來得聽到刀若木說了那句話,再一轉身就看不到聶小川的人影,她什麼顧不得,就那樣爬起來追,沒有人攔她也沒有人跟她說話,還有人給她送來一匹馬,指了指城門的方向,但這更讓她難過,她寧願有人攔著她,呵斥她回去。
馬蹄在石板路上發出清脆地響聲,習慣了黑夜,朝苔的哭聲漸漸大起來,一個身影猛地掠過來停在她地前方,朝苔嚇得一聲尖叫,從馬上跌下來,被人及時接住。
“小姐!”看清來人,朝苔哇的大哭起來,而聶小川並沒有說話,讓她站好,順手一掌拍在馬身上,馬受痛一聲長嘶狂奔而去。
“走吧。”聶小川淡淡說道,慢慢地向前走去。
小姐是打定主意走了,連一匹馬也不要,不過小姐還記得等著自己,朝苔鼻子越發的酸,卻也不敢在大聲哭,抹著眼淚緊緊跟上她,兩個身影一前一後很快融入夜色中。
晚夏地午後,一聲炸雷滾滾而過,黃豆大的雨點很快砸這處小小的山神廟被狂風掀翻了一塊草皮,雨水沿著縫隙灌進來,站在那裡避雨的人咒罵著向另一面退去,原本狹小的空間變得更加擁擠,推搡中撞了踩了腳,引發一連串的罵聲。
而這時門外又衝進來兩人,因為跑的太快一下子撞進人群中,這一下更是亂了套。
“瞎了眼……”被撞的跌倒在牆角,吃了一嘴灰的大漢高聲罵著跳起來,準備給不長眼的人一頓打,卻看到兩個如同剛從水裡撈出來的姑娘抬起頭來。那因為冷而發白的臉色讓他收住了罵聲,舉起地拳頭也垂下了。
為了掩飾自己的情緒,大漢咳了聲,跟身旁的人繼續方才的話題,“神武將軍很快就攻破城門,果真是嚴明軍紀,城裡的一草一木都不許動。”
“這麼說,天鴻是國破了!”一旁的人嘖嘖搖頭。
“這可怪不得神武將軍,你們不知道,這是天鴻的命數!”那大漢嘆了口氣說。一面搖頭,引來眾人的追問,拿足了架勢,才壓低聲音說道,“你們可知道我們天鴻有個不吉公主?”
聽到這句話,一直望著外邊大雨的朝苔與聶小川同時轉過頭,看了眼那位大漢,看到他的服飾明顯地與川人不同。
這裡屬於天鴻與四川的交界處,這半年多北周與天鴻的事趨於平穩。許多離家避亂的天鴻人開始返鄉。
就在上個月,李君的北周大軍進入建康,由於正則帝不知所蹤,而他沒有子嗣,除了個別忠心大臣擁戴著一個旁系皇族倉皇而逃,扯旗另立去了,其餘的朝臣恭迎北周大軍入朝,正式降伏。
聶小川一直擔憂北周怎麼能讓突然滅國的天鴻人順服,這時聽到大漢的話,立刻豁然。同時又皺起眉頭,知道這個假預言的人本就不多。死了老皇帝,跑了正則帝,死了兩個天師,還有誰知道?
“小姐,公主她們肯定也進城了。”朝苔有些興奮地拉拉聶小川的衣角。眼中帶著一絲請求,聶小川卻再一次轉開視線。不去理會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