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幣的面前,他可不會管什麼敬老愛幼,哪怕這位老人家還是他名義上的頂頭上司,這人情歸人情,數目還是要分明的。
攤開了那雙纏滿綁帶的雙手,比了兩個‘八’字的手勢。
“沒錯,正是八千八百萬,金幣!”張雲峰樂哼哼地道,末了還不忘再說了一遍幣種,免得被某些老狐狸鑽了空子,把金幣當場銀幣,甚至是銅幣,那他這筆好不容易爭取來的撫卹金可就要大大地縮水縮上幾圈。
得到張雲峰的兩次確認,布魯茲終於確定不是自己幻聽,或是心理作用,而是真真實實的八千八百萬,被敲詐的八千八百萬金幣。一張大紅老臉頓時黑了下來。
暴風雨前的寧靜,往往是為了襯托接下來將要爆發的狂風暴雨。
而此時此刻,布魯茲心底裡的狂風暴徹底爆發了,雙手一拍桌子,吐沫橫飛地就是一通滔滔不絕地話語。
“你小子是不是想錢想瘋了,居然敢向我開口要八千八百萬,還金幣,我告訴你,老頭子我錢是沒有,命就有一條,要的話就來拿吧!”惡狠狠地瞪了張雲峰一眼,布魯茲很是光棍地道。
開玩笑,別說八千八百萬金幣,就就算是八千八百萬銀幣,他都未必能拿得出來。別看他即使皇家魔武學院,又是魔法公會駐羅克韋爾帝國分部的會長地位之尊貴,舉國上下都找不出幾個人來,就以為他是腰纏萬貫,家有巨財的財主。事實上,他卻是標準的窮人一個,魔法公會根本就是他在掌控,誰都能發工資,但惟獨就是他自己不能拿錢,否則那樣一來,他在魔法公會的地位恐怕就要受到嚴峻考驗。
同樣的皇家魔武學院院長的職務更是一份榮譽,壓根就沒有一枚金幣的收入,他現在手裡的財產,全都是自己年輕時出去闖『蕩』時收斂的財報,還有這些年來畫一些魔法卷軸拿出去拍賣得來。所有財產加在一起,能有個五百萬金幣就頂天了,八千八百萬金幣,這樣一筆鉅款,就算讓他砸鐵賣鍋,賣身賣血苦幹兩輩子都很難拼湊出來。
“布魯茲院長,話可不能怎麼說,又是你讓我報個數。怎麼到了現在你又不認賬,反而說起我的壞話來,見過反覆無常的人,可就是沒有見過像你這種倚老賣老,說話不算話的人!”從鼻子裡哼出幾個鄙夷的音調,張雲峰很是不屑地道。儘管他前不久才在賭場裡大賺了三億金幣,對著八千八百萬金幣並不是太看重,可他就是不爽像這樣被人糊弄的感覺。
情知理虧,布魯茲也不解釋玩起了沉默對策,任憑張雲峰有三寸不爛之舌,能把死的都說成活的,但他始終閉口不言,眼觀鼻鼻觀心,就是不看張雲峰,直把後者氣得牙癢癢的。
都說硬的怕橫的,橫的酒瓶不怕死,而這不怕死的前頭還有一個,那就是不怕死的最怕不要臉的,連臉面都不如了,誰還會怕對方語言的擠兌。
“喂喂!布魯茲老頭,有你這麼做人的嗎?前一刻還說讓我報個數直接給錢,下一刻就忽然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大轉變,這變臉的速度也忒快了一些,再這怎麼說你都是皇家魔武學院的院長,這筆賠償款無論如何你都必須要給我!。。。。。。。。”張雲峰氣呼呼地叫囂道。
他越說就越是激動,到了後面幾乎是用唱的來罵人,把布魯茲貶得一文不值,跟在地上掃地的殘疾老大爺沒什麼區別。
對此,布魯茲卻是始終不為所動,能當上一所帝國學院的院長,還有魔法公會的分會長,身兼兩職,怎麼樣的人他沒見過,又有怎麼樣臭罵是他所沒有聽過,咬了咬牙也就過去了。
艾琪兒四女望著眼前這一老一少的罵戲和默劇,噗嗤地大笑了起來,也顧不得身上傷勢未愈,笑得那叫一個笑靨生花。
見自己一向百試不爽的罵招都是失效了,張雲峰倒沒有氣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