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涼嗖嗖的,但他還來不及後怕,兩柄匕首一個旋轉,又已經從背後暴襲而至。
腳下一滑,斜斜的掠出數尺,再次險之又險的避過匕首,龍天趕緊將手中長刀舞出陣陣刀幕,護住了全身上下,這才凝目望向那兩柄詭異的匕首。
這一次龍天看得清楚,兩柄匕首之所以能夠詭異的凌空變向攻擊,說穿了其實也很簡單,只不過是在匕首的柄端連線了一根細細的絲線,絲線的另一端握在血無痕的手中,被他當做了繩鏢在用而已。
只是兩根繩鏢不但長了許多,而且在血無痕的手中,也確實被他耍的如臂使指,靈妙無比,兩柄匕首在絲線的帶動下,在空中劃出道道殘影,刁鑽毒辣的不斷襲向龍天的各處要害,一時間竟將龍天逼在了十數米開外,根本近不得血無痕的身。
當初,宋中的匕首也是連線了兩根絲線的,只不過卻沒有血無痕這般的技術與實力,以至於龍天險些將這茬給忘記了。
期間,龍天找準時機,“唰唰”兩刀斬在連線匕首的絲線上,沒想到那細細的絲線居然極為堅韌,不但沒有被斬斷,反而生出一股柔韌的彈性,將長刀彈了開去。
“哈哈,我這絲線,可是有上等天蠶絲與金絲混合編織而成,就你那把破刀,也妄想要斬斷它?”血無痕見狀得意地譏笑道。
龍天皺眉不語,這樣打下去,自己根本近不了血無痕的身,只能被動防守,但所謂久守必失,時間長了,對自己可是極為不利的,必須要想個辦法。
但血無痕實力與境界都和龍天相當,殺手的手段與經驗也極為豐富,龍天連換了幾種方法,竟然都沒能突破近身,還有一次險些受傷。
實力境界相當,手段經驗相當,靈魂力量雖然強悍,但畢竟離的有些遠了,也不知攻擊效果會不會大打折扣,陣法?離得這麼遠,如何佈陣?龍天不禁有些頭痛:這血無痕,竟然用兩柄匕首搞出了箇中遠端攻擊模式,真是麻煩……
等等,中遠端攻擊?對啊,誰說離得遠了就無法佈陣的,有了……
接下來,龍天遠遠的圍繞著血無痕繼續遊鬥,似乎在尋找著進攻的契機,同時一枚枚鐵蒺藜不斷地打出,以暗器手法襲擾著血無痕的攻擊節奏。
不得不說,這種情況下,暗器實際上是對付血無痕最好的辦法,所以一開始血無痕心中也有些緊張,抖擻精神全力應對,但很快,血無痕緊張的心裡便放鬆了下來。
不為別的,只因為龍天的暗器手法,看起來似乎非常一般,血無痕一邊好整以暇的操縱著匕首繼續攻擊,一邊十分輕鬆的就將龍天射來的鐵蒺藜一一避了過去,居然猶有餘力,從容不迫。
“龍天,你難道就這麼點兒實力麼,真是太讓我失望了,哈哈……”
血無痕口中不斷的嘲笑著龍天,手下卻沒有絲毫的放鬆。其實他的心中也十分的疑惑,按理說,對付自己的這種戰鬥方式,最好的辦法就是強行突破,近身強攻,哪怕是因此受點傷,只要不是對戰鬥力有太大影響,也是在所不惜的。
以龍天的戰鬥力與實戰經驗,血無痕可不相信他看不透這一點,但龍天偏偏就那麼一直遠遠地與他遊鬥,似乎並不著急。難道,他真的以為,憑他那蹩腳的暗器功夫,就可以扭轉戰局不成?
想到這裡,血無痕心中突然隱隱的浮現一抹危機與不安,彷彿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被自己忽略了,但仔細去想的時候,卻又像是霧裡看花,朦朦朧朧的,總也抓不住問題的關鍵。
龍天還在拼命的進攻,血無痕雖然稍有餘暇,卻也不敢太過分神,萬一不小心被龍天突破近身,血無痕雖然不怕,卻也不可能再像現在這般輕鬆了。
所以血無痕在想了想沒有想通之後,也就並未深究,還是將全部精力放在了戰鬥上,只要保持這樣繼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