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只怕足有千斤之力。果然就見到巨鳥動作在他的指掌之間戛然而止,韓陵哼了一聲,反手一轉,就聽到卡嚓一聲響動,巨鳥哀鳴聲響徹雲霄。但這還不算完,韓陵反手一揮,內力灌注之處,道袍袖角繃得筆直,隨著韓陵的動作,如鐵刃般划向巨鳥胸腹,硬生生將對方肚腹劃出好大一道傷口,鮮血內臟急噴而出,血腥至極。
就在血肉噴出瞬間,韓陵就已經藉著袍袖切入的力量向後急退,抽出的袍袖轉動,將噴射過來的血汙都擋在一旁。
這番動作兔起鶻落,說起來複雜,卻不過是發生在瞬間,那些猛禽想要過來救援怪鳥都來不及,等數只飛來的時候,那隻怪鳥身形已經向崖下跌落。
白雉頗有些瞠目結舌,他知道韓陵勇猛過人,但猛到這種地步……完全就是犯規吧?
那隻怪鳥怎麼看都像是懸崖上這些扁毛畜生中了不得的存在,普通的猛禽那身翎羽就已是堅若鋼鐵,雖然也被韓陵砍瓜切菜殺了一片,但這隻怪鳥不管怎麼看,只怕更加厲害,可就是這樣的怪物,卻在第二個照面間就被斬了肚腹,就此墜崖,這樣也……未免太猛了一些吧?
韓陵神態自若的抖了一下袍袖,他這身道袍似是特殊材質編織而成,血染不上,又像是水火難侵,這麼一抖衣袖,血珠滴溜溜的向下滾落,居然是半點血汙都沒有被潑上。
白雉見慣了韓陵遇難的狼狽模樣,對於神威赫赫的韓大門主還真有些不太習慣,一時間只覺得心中怪異,但又覺得這人真是神俊無比,那股勾引人的氣息和渾身上下從來不會淡去、此刻更是增加了殺戮之氣的凜凜神威水乳交融,將之前不曾覺察的、更加要命的誘惑力突顯而出,也勾引得他一陣發呆。
他眼見著那張俊美面容轉過來,狹長鳳眼如秋水蘊寒星,勾人心魄,蕩人神魂。
「白郎中。」
「嗯?嗯?」白雉依然目眩神迷中。
「小心了。」
「啊?啊……啊啊!」身體忽然急速下墜,白雉驚叫一聲,直接將抱住對方頸項的胳膊收得更緊,韓陵真是膽大妄為,居然鬆了手中鐵鏈,二人急速向下墜去,而那些回過神來的猛禽也跟著盤旋向下腑衝,看那兇猛模樣,似乎不將他們生生啄死誓不罷休。
韓陵身上吊著一人,卻也不妨礙他的動作。重門門主平常用掌,掌力渾厚,少有匹敵,此時單掌對群禽,一掌拍死一隻,只只爆頭,非但不落下風,還穩打穩的佔據上風。
白雉與他近在咫尺,彼此之間呼吸可聞,白雉很少如此貼近的仔細端詳韓陵,近距離看去,那張端正臉孔更是要命得吸引人,尤其是緊抿唇角的兩道紋路。平日裡只覺得冷厲疏離,此刻卻覺得那兩條線固執得可愛。
周圍不停落下血肉,血腥氣濃得嗆死人,禽鳥悽慘的哀鳴怒啼聲也吵得人耳膜發疼,白雉此刻卻有一種完全置身事外的錯覺,似乎這個人足以為他遮風擋雨,任憑外面風吹雨打、地裂山崩,他自巍然不動。
想到此處,白雉也說不出那是一種怎樣的心癢難耐,直接一探頭,咬上對方毫無防備的薄唇。這個親吻來得突然,韓陵忙著驅逐禽鳥,倒是被他咬了個正著,不過還不等白雉嚐到什麼甜頭,就被怒火中燒的韓陵直接一掌拍在後心。
「啊!好痛!」白雉被這掌拍得半截身體發麻,手和腿立刻鬆了半分,韓陵藉著這個機會,手臂一轉,蛇一般繞上鐵鏈,鏘啷啷一陣響,二人硬生生停在崖壁上。
眼看著他們停了下來,完全不吸取教訓的扁毛畜生怒啼著向前衝來,正趕上韓陵脾氣不順的當口,十成功力暴走,叱道:「退下!」
內勁到處,居然捲起一陣罡風,白雉下意識的閉了下眼,只覺得身體似乎都要被吹走,束髮布帶擊打在臉上,隱隱生疼。耳邊禽鳥慘啼聲不絕於耳,睜開眼就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