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綁架虐待我侄子,我不該拿你?”
“你可有問過我,他為什麼在這裡?”
顧家國哼了一聲,“我侄子被你綁著,事實已經擺在眼前,還用問?”
“有果自然就有因,顧大人難道就不問問,我為什麼要把他們扣在這裡?”
“不管他們犯了什麼事,自然有官家處理,幾時輪到你們濫用私刑?你們這樣私設刑堂,把王法置於何處?”
“大人這話說的不對,我們沒動他們一根汗毛,怎麼就私設刑堂了?再說,如果我們沒報官,大人是怎麼來的這裡?”
顧家國一愣,這才想起了來意,有人報案說這裡有刺客。
來了後,就看見自己侄子正在遭罪,心疼得只想救侄子,然後把害他侄子成這樣的人抓回去,往死裡折磨,給侄子報仇。
連刺客事情都忘記了,哪裡還會想什麼因果。
";既然姑娘報了官,就當交於官府處理,而且本官此行是來拿刺客的,還望姑娘配合";
姜黎離輕笑";若是等著大人來,恐怕小命早就被刺客奪去了幾次。不問事情原由,全憑大人想怎麼就怎麼,這就是顧大人的治民之法?”
顧家國平時雖然囂張,但現在是萬劍山莊被盜的關鍵時刻,洛城裡聚集著不少各國權貴。
門口擠了一堆看熱鬧的人,誰知道有沒有他不能招惹的人物在裡面。
顧家國不能不有所顧忌。
被姜黎離逼問,只得強壓下怒氣,耐著性子哼了一聲,“既然姑娘受了驚,現在本官來了,有什麼問題,請姑娘跟我們到衙門解決。”
姜黎離冷笑,想把她弄到衙門裡去,然後再給她下黑手?
“寒商凡事以民意為天,何必去衙門,事情在這裡發生,我們就在這裡解決。”
顧家國雖然顧忌虹襄的功夫,但不相信她們真敢當把他怎麼樣。
尋思應付幾句,再找個藉口拉回衙門。
只要進了大牢,還是由著揉捏。
“你為什麼要把我侄子綁在這裡受這種酷刑。”
“我在洗澡,他帶人強闖進來,是什麼企圖,已經不用我來解釋,這種淫賊,難道我不該把他拿下,還要任他欺負不成?”
顧林在一旁冷笑道:";我只以為這裡是哪個清樓妓子的房間,進來尋個樂子”
他話出了口,顧家國臉上閃過一絲笑意,顧林雖然有時候莽撞,但是到底做過一段時間的刑探,不管是不是靠著顧憐的身份,腦子也不會蠢的無可救藥。
顧家國冷哼了一聲,“看情況姑娘一定有所誤會,小侄絕非有意冒犯。這裡是清樓,誰會想到平常家女子在這裡,既然姑娘是清白人家,小侄誤入了這裡,自當好好賠禮,就算不小心看見姑娘……也自會由我們做長輩的做主,娶姑娘進門。姑娘怎麼能濫動私刑?”
誤入?清白女子?
老東西,現在還敢諷刺她。
姜黎離冷笑,“虹襄,帶花滿堂的管事來。”
管事的站在門外看熱鬧,見扯到自己,嚇得臉色發白,正想說不知道。
虹襄握著塊牌子,在他眼前晃過。
只是一眼,管事已經看清那塊牌子,兩腿一軟,差點跪了下去。
戰戰兢兢地進屋,看了顧家國一眼,行了一禮,“大……大人……”
顧家國警告地冷瞥了他一眼。
如果管事沒看見那塊牌子,自然一句話不敢說。
但那塊牌子的主人,更是他得罪不起的。
低著頭,不敢看顧家國。
虹襄道:“管事的,你告訴顧大人,這三人是怎麼進的這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