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兒之氣。”
“咳、咳,我……”
她幾乎被水蒸氣嗆到。
一定是她婆婆媽媽、小心翼翼的動作被他嫌棄了。
他的話顯然還沒講完,“我只有一次覺得你還算有點男兒氣概——你堅持自己處置內鬼那回。”
姬雙玉一怔。
他這是在表揚她嗎?但是那次她明明看見他的臉黑得跟馬上就要行雷閃電似的。
“這不是在表揚你。”他的聲音又一次冷冰冰地響起。
呃……他什麼時候在她肚子裡養了蛔蟲了?
他接道:“跟會送命比起來,沒有男兒氣概算輕的。”
那意思是說她上次那種行為是在逞能嗎?
果然,說到底還是沒有半句好話。
不過這一次,她卻並沒有感到生氣。
習慣了一個人的說話方式,瞭解了他的脾氣,你自然就學會從他的字裡行間捕捉到一些弦外之音。
而這些弦外之音往往比直接說出來的意思要更真實。
她剛才是……被關心了嗎?
不等她開始感動,便聽見他乾脆地下命達令,“繼續。”
姬雙玉回過神來,繼續給他搓背——準確說來,只是輕輕地揉搓。
“你可以用力,我不疼。”他又道。
她愣了愣。
原來他也知道她是在顧忌他的傷疤才不使勁的,她還以為他只知道說她好吃懶做呢。幽谷女王很霸道!
他剛才說話的語氣很自然,沒有絲毫避諱。
既然他似乎也並不在意,她是不是可以開口問問他是怎麼傷成這樣的呢?
她躊躇了片刻,咬了咬嘴唇,終於下定決心。
“侯爺……”
可惜話剛說出口,卻被隔著竹編屏風傳來的一聲清脆響亮的話音打斷了。
“折丹哥哥、尚玉,你們在隔壁嗎?”
是新月公主的聲音。
公子折丹一動不動,似乎打算充耳不聞。
可是姬雙玉卻不能無動於衷。
她連忙答應道:“哎——公主,我們在呢。”
“既然都在,我們來行酒令吧。”那邊說話的是陶安翁主,“去年入冬時,我命酒師泡製了些梅花新釀,正好今日帶來,行令品酒。”
“太好了!”那邊新月公主高興得直擊水花。
陶安翁主一聲吩咐,幾個婢女分別捧來幾個托盤,在屏風兩邊的岸上放到水面,順水推出。
那漆器托盤盛著酒壺酒杯,穩穩當當地朝他們飄來。
又有婢女入水,接過飄來的托盤,送到各人面前倒酒伺候。
那漆器托盤彩繪精美,上面放著的酒杯、酒壺皆是汝窯青瓷精品,托盤上還點綴著一支白梅,加上四周碧水幽幽,煙霧嫋嫋,意境煞是清幽高雅。
只聽見對面陶安翁主道:“今日的酒令,不再吟誦那些個詩詞歌賦了,我們來行一個有趣的。
“酒令中必須出現兩個古人或當今名人的名字,再出現一個器物。前面提到的兩人的名字必須與最後出現的器物一語雙關。
我先來一個:上山遇見田橫,下山遇見徐庶,路上拾得一把笛,不知是橫笛還是豎笛。”
那田橫是秦末的好漢,徐庶是三國的謀士,笛有橫豎,正好與二人的名字一語雙關。空間之絕色
新月公主聽了不由拊掌叫好。
姬雙玉也是叫好,不過心裡卻在絞盡了腦汁想輪到自己時該對什麼。
“下一個,丹兒,該你了。”
陶安翁主將話題交給一直沉默不語的公子折丹。
公子折丹此時正坐在矮處的造石上,幾乎將自己整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