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我應該怎麼辦才好?”
又是一陣不短的沉默。
晏蕭長嘆了口氣才道:“晏某有一法,興許可以改變這種局面。只是……恐怕太過為難世子,不知世子是否情願。”
姬雙玉聽說他有法子,便不由得連聲追問。
晏蕭將聲音又壓低了幾分。
“當年,我們初到郢都之時,我便得知,在這郢都城的天香樓中,潛伏著一個我吳國的眼線。
“她委身青樓,以煙花女子的身份作為掩飾,為我吳國套取情報再經由細作傳回吳國。寶諦獨輝
“晏某覺得此人的特殊身份,說不定將來能夠為我所用,所以一直以來都有與其結交。
“經過這麼久的觀察、試探,晏某認為此人十分可靠,能堪大任。”
姬雙玉有點困惑道:“你的意思是,現在是用得上她的時候了?”
晏蕭點點頭,“正是。”
他注視著姬雙玉的眼神中掠過一絲不忍。
“世子,世人愚昧,往往將一個人是否有男兒氣概與是否近女色、是否得到女子青睞相聯絡。
“晏某的愚見是——委屈世子去那天香樓作客,佯裝成臥花眠柳的脂粉客。晏某自會安排那人接應。
“到時候,世子出入天香樓的訊息傳出,那些對世子的詆譭、汙損的言論,自然不攻自破。”
一旁的忍冬聽了,不由驚得目瞪口呆,面紅耳赤。
出入煙花場所、風月之地,對於一個女兒家來說,的確是一件羞恥至極之事,怪不得晏蕭猶豫再三,如此難以啟齒。
世子是千金之軀,雖有“世子”的身份,卻畢竟不是男兒,又怎能出入那種汙穢之所,玷汙了清白?
晏蕭見姬雙玉不說話,頷首道:“世子,晏某失禮了。也許晏某本不該提及這個想法,讓世子為難。”
他們自然都不知道,古代這種男尊女卑、男人以“閱女無數”為榮而女人卻以男女之事為羞恥的禮教束縛,對於姬雙玉來說是相當薄弱的。陰陽道長
她倒不覺得出入煙花之地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只是想到又要對她的演技來一場期末考試了,所以猶豫了一下而已。
她對兩人笑了笑道:“你們不用擔心,我覺得這個法子值得一試。
“晏蕭,那就有勞你安排了。”
晏蕭抱拳,看著姬雙玉的雙眼中流露出一絲折服。
同一時間,公子折丹正坐在漱石齋裡,停筆出神。
他無意中想起過去一段往事來。
那時,初到軍營不久的某個晚上,他讓沈十一召來軍醫來為他把脈。
沈十一知道他近年甚少得病,即便是得病,也對看病吃藥的事不怎麼配合;這會兒居然主動要召大夫,想必是感覺非常不妙。
侯爺身體抱恙,只恐影響軍心。沈十一不敢聲張,只是推說自己身體不適,將軍醫悄悄召來。
公子折丹的營帳裡早已屏清左右,只剩下他、軍醫和沈十一三人,周圍的氣氛異常凝重。
軍醫自然是不敢怠慢,屏氣凝神、全心灌注地為公子折丹把脈。把完左手把右手,把完右手又把左手,越把眉頭越是皺得難看。
“侯爺請恕老朽修為不到家,侯爺的脈象據老朽看來,從容和緩,不浮不沉,不遲不數,不細不洪,節律均勻,乃是再平和不過的常脈,並無病徵。不知侯爺身體有何處不適?”
聽見軍醫這麼說,沈十一才鬆了口氣,跟那軍醫一起疑惑地看著公子折丹。
公子折丹用平穩的聲線敘述著病情。以妃為尊
“近來腦海中常常會出現一些無關要緊的往事,每當觸及一些不痛不癢的細節時,總會無端心悸不已、臉頰耳根發熱,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