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了?”
晏蕭點點頭,“正是。”
他注視著姬雙玉的眼神中掠過一絲不忍。
“世子,世人愚昧,往往將一個人是否有男兒氣概與是否近女色、是否得到女子青睞相聯絡。
“晏某的愚見是——委屈世子去那天香樓作客,佯裝成臥花眠柳的脂粉客。晏某自會安排那人接應。
“到時候,世子出入天香樓的訊息傳出,那些對世子的詆譭、汙損的言論,自然不攻自破。”
一旁的忍冬聽了,不由驚得目瞪口呆,面紅耳赤。
出入煙花場所、風月之地,對於一個女兒家來說,的確是一件羞恥至極之事,怪不得晏蕭猶豫再三,如此難以啟齒。
世子是千金之軀,雖有“世子”的身份,卻畢竟不是男兒,又怎能出入那種汙穢之所,玷汙了清白?
晏蕭見姬雙玉不說話,頷首道:“世子,晏某失禮了。也許晏某本不該提及這個想法,讓世子為難。末世之被女王圈養的妹紙GL
“如果世子認為不妥,那門晏蕭再另外為世子想辦法。”
他們自然都不知道,古代這種男尊女卑、男人以“閱女無數”為榮而女人卻以男女之事為羞恥的禮教束縛,對於姬雙玉來說是相當薄弱的。
她倒不覺得出入煙花之地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只是想到又要對她的演技來一場期末考試了,所以猶豫了一下而已。
她對兩人笑了笑道:“你們不用擔心,我覺得這個法子值得一試。
“晏蕭,那就有勞你安排了。”
晏蕭抱拳,看著姬雙玉的雙眼中流露出一絲折服。
當夜,晏蕭又將妓院的各種約定俗成的規矩跟姬雙玉介紹了一番,排演了一下從入門到挑選妓女的流程,才告辭離去。
幾天後,姬雙玉與晏蕭商定的計劃終於時機成熟。
這夜,晏蕭打點好一切,便陪著姬雙玉驅車來到了天香樓大門前。
這清江水畔的天香樓,乃是青樓名妓的匯聚之所,又兼郢都乃四方交通樞紐之顧,不光是本地的主顧、外地的旅人,甚至不乏異域客商出入其中。
一年四季,這裡總是燈火輝煌、門庭若市。
暮色來臨,華燈初上,天香樓處處都傳出絲竹歌樂、鶯聲燕語,中間又夾雜著酒杯交碰、划拳行令之聲,一派熱鬧奢靡的昇平景象。
姬雙玉今日特意穿了一身雍容華貴的衣衫,紫金冠束髮,按照之前晏蕭的教導,手搖摺扇、閒庭信步地走入天香樓大堂,流光顧盼間,盡露俾睨之色。
而晏蕭則手按佩劍,下巴微頷、不顯山不露水地緊跟在她身後。諦滅
那閱人無數的老鴇一見到這位衣著鮮亮的小公子這般架勢,便知道並非一般人,連忙自來熟地領了幾個鶯鶯燕燕,笑容可掬地殷勤來迎。
姬雙玉自顧耍酷裝冷,根本不去搭理老鴇和那些女子,任憑熟悉行情的晏蕭以她的名義交待老鴇去。
要說這天香樓果真是名不虛傳,光是這大廳的陳設奢華,就比天福閣要高了幾個檔次。畫棟雕樑、彩燈藻井,盡顯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