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你下個雷劈死這小賤人吧!”
另一精瘦的婦人見她要倒了,就趕緊上前摟扶著她,跟著一起哭道“大姐欸,俺當初就說要不得吧。小騷蹄子使手段的功夫可厲害著哩,是個煞星命,如今好了,咱家生好好的人兒,就這樣說沒就沒了……嗚嗚……”
“我的兒啊……”任家生的母親翻著白眼在那似要斷過氣般。
那精瘦的婦人亦有些抱不住了,隨乾脆雙雙滑倒在地的摟抱著大哭起來。
“我的苦命的兒啊,前幾天明明要退親了,如今又不退了。不退就不退吧,俺還盼著能用沖喜去去煞哦!哪成想,這昨兒還能起身的人兒,今兒早間還精神的吃了兩碗粥的我兒,既是在迎親的時侯,就這麼去了哦。老天啊!我的天啊!這讓我以後咋活啊!哇哇……”
李家大門就那樣被強行大開著,任家的帶來的男丁個個面帶滔天怒氣的把著門,狠盯著院中的李家人,這一行徑令著李家這邊的一眾不滿的同時,又有些擔憂得慌。
而任家這邊,經兩婦人這一鬧,很快就引來了李家村不少的眾人圍觀。
聽了這話,眾人皆有些不可思議,要知道這沖喜衝死人的大把的,可這在早上精神,迎親的時辰死的卻不多見。
一時間大家紛紛的也都跟著猜測的在那裡開始指指點點著。
院中李家人聽人指點,臉色皆有些不好來。
郝氏聽得早已愣怔,呆呆的站在那裡,臉上再沒有了一絲血色。
柱子娘見她那樣,就不由得皺了皺。再尋眸去看還在鬧的任家人時,就眯了眼的問道“這親你們家是迎還是不迎了?”
那正在哭鬧的任家生親孃聽了這話,眼中狠厲一閃而過,她如今兒子兒子沒了,秀才相公癱在那話也說不得了。
這一切的一切全是這個賤人害的,她又豈會不迎?
“這話說的,不迎我們來了這作啥。人都已經剋死了,又豈會讓她舒舒服服的呆在了這?俺們家生年歲輕輕,沒個一兒半女就去了,連著個披麻帶孝之人都沒有。沒讓她李梅蘭那條賤命陪葬就不錯了,難不成連著給自家丈夫守孝也不想做了?”
柱子娘聽得心中冷笑,面上卻不動聲色,“既是要迎了親,那就和和氣氣迎過去就好。都作了親家了。任家兩位親家這樣鬧又是何苦?”
“我兒子死了,我還不能哭上一場了?難不成還得讓我高高興興的來迎?”任家生的親孃眼中滿是恨意,不滿的叫道“咱們誰無子女,要換了你們,你們他孃的指不定得鬧成啥樣哩。我在這哭上一哭也有錯了不成?”
郝氏在那急得手足無措的急道“親家母,你要哭咱進屋哭,你這樣,蘭兒的名聲可全沒了哩。”
“她還要名聲?”另一精瘦女人尖叫,“那騷賤蹄子哪還有半點名聲?要不要我說出來,讓大傢伙評評?讓大家好好認識認識你那賤女人兒是了何種人!”
他們就是要這樣鬧著,鬧得所有人人盡皆知,不能抱復,還不能在這上面找回點補?
郝氏聽得慘白著一張臉在那連連的擺著手。
任家生的母親看了,哭得更加的悲慘來。
那邊的柱子娘見任家男丁不制止不說迎親的,就心下生了怒,正準備叫自家兒子去找自家男人時。
那邊裝扮好的李梅蘭卻一臉淚水的從裡面跑了出來。
眾人見狀,皆愣了一下。
卻見她快速的跑到任家兩位婦人面前,一把狠跪的跪了下去,“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本就知道自已命不好,想退了親,可又實在拿不出那般多的銀。求了那建作坊的大姐幫忙,既不想,卻是令了大姐不喜,連著二叔也覺李家女子該是不能反悔才是。這一切都是我的錯,誰讓我命中帶煞呢,嬸子們要怪就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