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睡在這裡。”
丁浪道:“這裡橫豎沒人,你為什麼不天天睡在這裡?”
乞丐道:“這裡太舒服了,舒服的會讓人忘了自己就是一個臭要飯的。”
二人出了小區,就此別過。城北的人市(站在街邊的閒漢,等著幹些粗活掙閒錢)丁浪也跑到這裡來討生活。沒人知道他的往事,沒人知道他是一個只需要用一隻手就能捏死一條狼狗的人,沒人知道他是器械電器方面的專家。可他因為殺了人,而且不止一個,所以只能夠這種不需要身份證的生活。
今天運氣不錯,等到了一個搬家的活。丁浪有一副好賣相,每個人掙的錢都是一樣多的,僱主都喜歡丁浪這樣人高馬大,身強力壯的。忙忙碌碌的幹了一天活,臨走僱主說留個電話,今天沒幹完,明天還請他來。丁浪哪裡會有手機?二人約了時間,明天一大早,丁浪還會來。
之後的幾天,丁浪都在人市附近轉悠。混熟了之後,丁浪幫著人市附近的一個散修腳踏車的老頭看攤兒,他的本事比老頭還大,幫一天忙,老頭給了他五十塊錢。丁浪退給他二十塊,因為這一天的總收入也就一百五六十塊錢。一旁賣苦力的工友們在耍錢,還總拉著丁浪玩,丁浪只是笑了笑,沒有參與。
晚上,丁浪去橋洞下找乞丐,乞丐沒在,可是小貓似乎等他等了好幾天了。丁浪給小貓賣了根香腸,給自己和乞丐賣了只燒雞,還賣了一捆啤酒。坐在橋洞下,一邊數錢,一邊等乞丐回來。這幾天幹活掙了五百多塊,說多不多,說少不少。賣一天力氣,僱主能給個八十一百的,還管一頓飯。左等右等,終於把乞丐等來了,二人便坐在橋下,大吃大喝起來。
乞丐一邊吃一邊問:“貴姓啊!”
二人交換了姓名,乞丐姓顧。等吃飽了,丁浪道:“這夜哪裡有賭錢的地方?”
乞丐笑道:“你剛憑膀子力氣掙了點兒錢,我說你怎麼睡橋洞呢,原來是個賭鬼。”
二人先在路邊攤兒上,花一百塊錢,買了兩身乾淨的短袖和大褲衩,踩著兩雙新拖鞋,顧乞丐帶著丁浪進了一家“打小魚”的遊戲廳。裡屋的裡屋,就是一個半地下的賭場。玩的不算大,最多推個牌九。乞丐也想玩,可是丁浪給他買了包煙,又買了根冰棒兒,讓他坐在旁邊看自己打麻將。
三個對家,一個是挺胖的女人,一個是禿頂的中年眼鏡男,一個是滿身紋身的小青年。五塊一番,端鍋五百。丁浪僅剩的四百塊錢,只用了半個小時,就不剩多少了。顧乞丐緊張極了,小聲說:“別玩了,趁還有點兒,留著明天吃飯吧?”
丁浪笑了笑道:“三位,我們不如加點兒碼?”
禿頂神情緊張了一下,他的手氣也不好,但是遇到丁浪這個散財童子。只是點點頭,沒敢出氣。
胖女人道:“無所謂,想打多大?”
紋身男道:“那就一番二十,端鍋兩千。”
禿頂男緊張道:“端鍋還是一千好了。”
丁浪笑道:“一千就一千吧。”
而後四個人又嘩啦嘩啦了一陣,禿頂男擦著汗走了。剩下的胖女人和紋身男也說家裡有事,灰溜溜的走了。桌子旁邊就剩下目瞪口呆的顧乞丐,丁浪收起桌子上的一大堆錢道:“走,帶我去個賭的更大的地方。”
乞丐道:“你太浪了,再大的地方我就不知道了,還要賭啊?”
丁浪道:“你要是累了,那我們就去把這些都花了。”
說著丁浪就把捆好的一沓錢塞到老顧的手裡,老顧結結巴巴道:“這是多少?這一大堆,怎麼花的完?”
二人出了門,丁浪指著附近的一個ktv道:“花天酒地,紙醉金迷!”
第二天早晨,老顧歪著嘴,腿也軟了。指著丁浪道:“你有這本事,為什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