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進度有些慢,站在橋頭向北已經隱約能夠看到有喪屍向這邊移動過來了。我道:“唐建新,張金鎖你們兩個在這裡監工,利用車輛和沙土,以最快的速度封鎖橋頭。老劉,帶上你的人,我們去會一會這關中的喪屍。”
說著,我和劉俊帶著一百多個人搜尋團的民兵向北去攔截喪屍的前鋒。劉俊手下的這一百來人,個個是白刃對喪屍的好手。前排的五十幾個小夥子橫著盾牌,前手把喪屍頂住,後手用砍刀和短劍收割著喪屍的人頭。後排的民兵利用前排的掩護,用長矛朝喪屍的眼睛和嘴巴上招呼。一百來人有條不紊,且戰且退。不一會兒,緩慢後撤的道路上就鋪滿了喪屍的屍體,然後喪屍還是源源不斷的踩著同伴的屍體向我們撲過來。
一輛挨著一輛的塞滿了整個橋頭,民兵們開始用扁擔挑沙土,將車輛的間隙填滿,而後將輪胎半埋。四十幾輛車,排了五六排,這超過二十米的隔離帶,喪屍應該過不來了。唐建新站最前排的一輛大車頂上喊道:“黃哥,回來吧!這邊搞定了!”
我喊道:“老劉,準備撤退了!”說著,劉俊對手下喊道:“前排穩住陣腳,後排換步槍。”
後排的五十幾個人和前排的人大約拉開了三四米的距離,前排的人弓著腰,用肩膀頂住盾牌,硬生生的沒讓喪屍群再向前一步。劉俊喊道:“頂住!老子喊一二三,前排統一後退!”
三字一出,前排的人一起向後跑,屍群又開始向前湧。等前排的人變成了後排,五十幾挺突擊步槍已經開始自由射擊了。劉俊一面開槍射擊,一面喊道:“前後排交替掩護撤退。”
一百多人整齊有序,一直和屍群保持著距離。這百十個民兵,槍械操作熟練,前後排就連裝填彈藥的時間都安排的非常合理。看來我老黃還是小看了這劉俊了,這一百號人已經不是什麼民兵了,和潘剛三營的正規軍也不差了。我心裡盤算著給劉俊的這支搜尋隊換上迷彩服,甚至可以改了名字叫偵察連了。
大隊人馬退到橋頭,我本以為百十號人要爬上車頂的,沒有想到唐建新給我們在車底下留了一條小路。我和劉俊招呼著隊員們從車底下鑽了回去,張金鎖的農墾營站在車頂上開始朝喪屍掃射了。
身為老大的黃哥我,怎麼能鑽車底呢?老唐把我和劉俊拉上了車頂,我道:“把車底填了就停止射擊吧。”
唐建新道:“不用,只管等喪屍往過鑽,這車底下最多能並排爬過來兩個。安排二百人在出口值班,一班五人,砍十個腦袋就換班,臨走把屍體從欄杆上丟下去。管它喪屍成千上萬,我們就在這裡慢慢砍吧,總有殺光的一天。”
我道:“這個辦法不錯,也別就農墾營一個營值班了,把女兵團拉過來練膽。你小子這歪主意動的不錯,我說這靠近欄杆這一列車底沒有填土,原來你小子早就想好了。”
唐建新笑道:“是啊,這不是為了處理喪屍方便麼。”
劉俊擦著臉上的汗道:“不能光顧著在這一頭砍殺喪屍過癮,東面的高速公路現在是通途,如果真要在這裡慢慢消耗喪屍,東面就要安排人巡邏警戒。萬一喪屍從東面上來,我們就被包了餃子了。”
我道:“唐建新,這裡就交給你了。光開這一個口子太慢了,欄杆兩側的車底都挖開,兩面同時進行。通知食堂端兩盆豬血過來,這樣喪屍爬的快。”
往回走的路上,我算了一筆賬。一個口子一分鐘出五個喪屍,只有白天能搞,現在天長,算上十二個小時,一天這個絞肉機能殺七千多個喪屍。聽著數好像不多,可是這個成績基本上是穩定的啊。我看著四面鬱鬱蔥蔥的群山,腳下的黃河水,一切都基本上步入了正軌。生活也過得安逸了,手下人的臉上,曾經恐懼和麻木的神情漸漸被疲憊和平靜所取代。望著遠方的巨幅廣告牌,我又靈光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