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小點兒聲,再讓別人聽見。以後我還怎麼帶隊伍,以後當著外人不能耍小性子,我少不了用你指桑罵槐。學學英霞,昨天在澡堂裡英霞表現多好。再看看你,眼珠子瞪的,不知道幫我建立氣場麼!啊!”
春花擰著我的耳朵小聲說:“英霞,英霞叫的真親,你個死沒良心的。剛吃完老孃,嘴都沒擦,就惦記別的女人了。我昨晚瞎了眼,著急把身子給你了。”
“疼疼!疼!放手!”我捂著耳朵道。
“不放!還想不想別的女人了?”春花道。
“不想不想,快放手,今天還有好多活沒幹呢。”春花送了手。我揉揉耳朵,在春花耳邊小聲說:“昨晚,不至於丟人吧。”春花臉一紅,推了我一把道:“以後你小心點兒,什麼劉紅,張梅的都離她們遠點兒。你要是想憋著壞,要從人家那裡把面子找回來。我……我剪了你。”靠!怎麼找了這麼個倒黴媳婦,我捂著褲襠下了樓。院子裡人都站滿了,我怎麼感覺都在憋著壞看我的笑話?
之後的一個星期,沒有什麼大事發生。我們拆了許多張桌子,用木板和門板釘滿了動物園圍牆的鐵柵欄。阻擋喪屍的視線,也防止小動物亂串。人為了活著而幹活的時候,積極性是空前高漲的。動員工作基本不用做,能活到現在的基本沒有什麼寄生蟲了。春禾跟著老孫鼓搗電話和監控去了。我們在清理辦公樓的時候,在一樓發現了另一組神器。保安對講機,徹底實現現代化了,等監控恢復了,巡邏就沒那麼累了。
一天大清早,我正準備著提著三八槍出去轉轉呢。一開門英霞守在我的門口,見我開門出來,英霞推著我就進了屋。不會吧,這春花主動送上門才幾天啊,英霞也喜歡這個道道?幸福來的太突然了。英霞反身關上了房門,抬頭看見我一臉壞笑,想入非非的樣子,臉呼啦一下就紅了。我一看這有戲啊,就往人身邊湊,英霞就向後退,她越向後退,我就越往前走,最後把英霞都擠到牆角了。這男人一旦精~蟲上腦,別的什麼就都不管不顧了。
可英霞並不是進來幹這個的啊!這丫頭又不是春花,膽大直接,認準了就撲上去咬住的主。英霞完全是被嚇住了,腦子裡什麼都沒啦。
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春花個倒黴媳婦也推門進來了,一看我倆這陣勢,反手把門又關了。嘩啦還反鎖了。太刺激了,春花你這是要買一送一的節奏吧,這英霞的思想工作是你最晚苦口婆心做的吧。太體貼,太溫柔了。啊……
“臭……臭婆娘,大清早你發飆幹什麼啊!”我罵道。
“黃超!你本事了!我眼皮子底下你就要偷吃啊!我……”春花手裡更使勁了。哥難道這輩子就折到這一個女人手裡了?這男的女的只要在一個床上睡過之後,很多別人不知道的弱點,當事人很快就掌握了。我騰出一隻手,伸出手指在春花肋下一點。春花怕癢立馬就鬆手了,我趕緊躲到一邊。春花又想過來,可怕再被撓癢癢。我倆就這麼對峙著。
英霞這才從剛才的突發事件裡回過神來,一看這一出,紅著臉道:“黃大哥,黃大嫂你們先別鬧了。我有正事要說。”
一聽正事我倆都回過頭,英霞的確說了一件大事。頭等大事,一件我竟然失算了的大事。
“昨天我和關靜點了一下我們剩餘的吃的,白麵就剩半袋了,大米也沒有幾斤了。罐頭不多了,鹹菜也見底了。總之就是我們快沒吃的了。”
轟……這訊息就和天塌了似的。我還想著今天準備用水泥和磚頭把西門和南門封死呢。吃的沒有了,老想著鞏固地盤了,把這岔我竟然忘光了。以為有了鳥島,吃喝不用抽了。現在想想,我這裡十幾口子人,就靠掏鳥蛋活著彷彿是有點兒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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