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叫道:“那位好心的姊姊,你在哪裡?”叫了幾聲,見沒人回答,自言自語道:“真奇怪!”他記得昨天晚上醒來的時候身上也被人包紮過,現在的和昨天晚上的有所不同,想來那人不止一次的給自己包紮過,昨晚所謂的夢便是她來給自己換藥的!
張煙南高興的叫道:“那不是夢,不是夢,是真的!”連嚷嚷了幾次,周圍也沒什麼人,倒也不會讓人但當作瘋子。但卻也弄不清到底是怎麼回事:“那人給自己包紮怎麼又不見人影?”不明所以。
林子裡的早上空氣格外的好,張煙南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便不再去想,而是靜下心來享受這美好的清晨。樹上的鳥兒唧唧喳喳的叫過不停,宛如仙樂一般。對於張煙南這從小在樹林里長大的人來說,顯得格外的親切。而在林子生活了十幾年,自不必理會有沒有什麼人家在附近了。想道自己剛才餓了的情景,倒覺得好笑得緊:“我什麼時候變得像城裡人了?”
在林子裡生活的人,自有一套採集抓捕的法子,這是在生活中積累下來的。張煙南從小就在林子裡生活,對於此道便格外的精通。不一會兒便逮住了一隻野兔,好在身上帶有火種,不然要生吃了。
張煙南坐在火堆旁,享受著火光的溫暖,不禁讚歎身上的藥好使:“真是好藥,才幾個時辰,跑起來都不感到痛了,也不知道是什麼製成的。不然帶回去給媽媽必定好賣!”想到媽媽,張煙南嘆道:“出來這麼久了,也不知道她還好不好?錢還夠不夠用?”沉思間那隻兔子已經香飄四溢。管不了那麼多,還是先填飽肚子要緊。
張煙南一抹嘴巴,倒不知道現在該幹什麼:“對,還是先將東西從客棧拿回來!”剛走了幾步才想到自己的東西全部都落在湖島山莊的那破茅屋了,現在說什麼也沒勇氣再回去了,反正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再說了,也不知道自己現在身在何處。連這個林子怎麼出還不知道呢!還是先出了林子再作打算吧。
好在林子並不大,張煙南轉了幾下便已找到了路。長在林子裡的人還有一項特別的本領,那就是認路,不然還不在樹林裡迷了方向找不到路?還談什麼去、養家餬口了。
懷著走一步算一步的心理,張煙南左右張望,正想著先到那裡去。忽的見到不遠處正有一人躺在那裡休息,心想過去問問路也好。
張煙南到了那人身旁,叫道:“這位兄臺,煩問一下,這裡是什麼地兒?”連叫了幾聲,都見那人回答,心中奇怪,提大了聲音,還是沒見那人回答。尋思:“就是睡著了也該不會如此啊!”
張煙南心裡奇怪,便蹬下身子,見那人衣著甚的華麗,長的也甚英俊。莫約二十來歲,正緊閉著雙眼。一望知是個富家公子,不知道怎麼到這裡來了。伸手推了那人一把,叫道:“兄臺?”一推之下,那人便軟軟的滾到了一旁,本來緊閉的眼睛微微一動,還是沒有睜開來,嘴裡卻輕輕的叫道:“水,水!”
張煙南‘哎喲’了一聲,才發現那人雙唇都已裂了開來,想來是渴了好久。聽到他叫水的聲音,便忘記了自己要問路的打算:“到那裡去找水呢?”張煙南想起剛才自己路的一地兒有一池塘,自己剛剛還在那兒處理了兔子,喝了水。飛身而起,到了那地,可又犯傻:“用什麼東西盛給他呢?”
找了一會也沒看能有什麼可以用的,想起那人渴壞了的樣子,雙手捧著一掬清水,奔回去給了那人,一路灑來已經沒剩下多少。
那人喝了,閉著眼睛低聲道:“還要!”
張煙南便又回去打水,有了剛才的經驗,這次水灑的便少多了。那人又要了幾次,張煙南來回跑了七八次,那人才不要了。好在兩地相隔並不遠,不然張煙南可有罪受了。但他剛剛受傷,這麼一番跑動,已然牽動了傷口,隱隱作痛。
那人又歇了襖一會兒,才緩